“本王当然知道那白氏一族是何人。”易安看着夏侯清,接连道了句:“若说你在安府旧宅扮鬼,只为一乐,而后引起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本王还当真是不敢置信。”
“哈哈,九王爷是个聪明人,在下对王爷并无恶意,是我做的事情,我定当承认,不是我做的事情,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夏侯清淡然一笑说道。
“阁下这般的谋略,待在这梧桐邑,还当真是屈才了,否则以阁下的足智多谋,考取功名,步步高升,自是不在话下。”
“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拘束,对那些官场名利之事,向来是厌倦的,王爷怕是错看在下了。”夏侯清谦虚的说道。
“阁下,不愿告诉本王的,本王以后不会问了,阁下的名字,总是可以告知本王的吧。”易安起身,对着夏侯清淡淡的说道。
“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清字。”夏侯清起身,悠然自得的说道。
“夏侯清,好名字。”易安说完,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陈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被易安这么一看的陈晋,有些云里雾里,方才,自己只是坐在此处,一句话都没有开口的呀。
听得脚步声走远之后,陈晋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满杯水,一杯水下肚,这才松了一口气,由衷的感慨道:“好一个神仙打架呀。”
夏侯清看着陈晋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淡然一笑。
陈晋将杯子放在桌上,走到站在窗边的夏侯清身边,指责着面前之人:“对了,方才你将我推出去,你可是要害死我呀。”
“我不是开口了嘛。”夏侯清转身看着陈晋。
“你这人呀,罢了,罢了,你们这些个人呀,我也想不通,我也弄不明白,不过,你方才这般同那九王爷说话,你也当真是不怕掉脑袋呀。”陈晋说着说着,还不忘摸了摸自己宝贵的脑袋。
“那夷陵王并不是这般残暴之人,他清冷淡薄,只是为了能活着,若非此般,他为何在夷陵城被困半月,依然坚守城池,这般的人,如今在南梁,当真是不多了。”夏侯清望着窗外,月色撒下来,今日竟是个月圆夜,脑海里的记忆不断的涌现出来,只觉得心口有些疼,只得扶住了窗檐。
“你,没事吧?”陈晋虽是责骂着夏侯清,可是却还是扶住了夏侯清,夏侯清站稳之后,推开了陈晋的手:“无妨。”
“如今,这江陵城中的生意呀,是越来越不好做了。”陈晋走到一侧,无奈的开口说道。
“以你陈大公子,理财小能手的经商头脑,说出这番话,实在是不应该呀。”
“怎么说呢,西北的生意,如今被那西魏的商人抢去了一多半,雍州之地,自从那岳阳王去了之后,生意也大不如从前了,这南下的生意吧,又被这北蜀的商人抢去一多半。”
“那南越呢?”夏侯清追问道。
“也就是南越的生意还好,毕竟那处港口众多嘛,现在,我也就仰仗那处的生意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想我自小便是在那处,陈家的根基还是在南越的。”
“是呀。”
“对了,我母亲已经差人送信来了,今年年关的时候,会来京城小住一段时日,对了,慕儿也会一道前来,你呀,也别老躲着她了,若是不欢喜,只管同她讲清楚便是,我这个妹妹,在家中,常常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向来心高气傲的很,若是在你这里受了憋,想来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这样你才能得了清净。”
“你是慕儿的亲哥哥吗?”夏侯清听完陈晋的一番话语,失笑道。
陈晋拍了拍夏侯清的肩膀,若有所思说道:“如假包换的亲哥哥。”
而后陈晋笑着走了出去:“今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