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篱道,“回大人的话,这……是当日我开给王伊人的药方没错,可又不是!”
“什么叫是又不是?蓝月篱,你的脑子傻了吗?”王夫人道,“我问你,苏管事方才说,这是苏家药堂所用的纸,是不是?”
“这确实和苏家药堂大夫开方所专用的纸一模一样。”蓝月篱答。
“那便好!”王夫人继续问,“这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你的?”
“这字迹确实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
“那不就得了!”王夫人一脸欢喜道,“公羊大人,听到了没有?大家伙儿听到了没有?蓝月篱都承认了,这方子确实是她开的!”
“不是的!”蓝月篱皱着眉头,道。
“什么不是?”王夫人欢喜道,“你都承认了,还想否认吗?晚了!这里可是公堂,你所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公堂证据。”
“大人,不是的!”蓝月篱对公羊大人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方子……这方子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王夫人说着,眉头忽然一挑,“哦,不,这方子确实有问题。是你开错了药,险些毒死了我女儿!”
“啪!”
公羊大人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
王夫人身子微微一颤,猛然噤了声,连带着公堂外面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也没有了。
公羊大人肃冷着脸,对王夫人道,“本官在审案,还是王阮氏你在审案?”
接着,把王夫人方才问蓝月篱的那番话又问了一遍,“蓝月篱,这纸张可是苏家药堂所用的?”
蓝月篱道,“回大人的话,这纸确实是出自瑶城薄家的纸,也印了苏家药堂专用的印花。”
“不要打哑谜!”公羊大人道,“本官只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
蓝月篱身子娇小,瞧上去柔柔弱弱的,但脊背挺的很直,极其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