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着极少吃过的糖葫芦,一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戴着一串佛珠?是谁送你的?”
傅渐沉白了我一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回了一句:“关你屁事,小姑娘少打听男人的事。”
我不是想要打听男人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我听店里的人说他其实是墨氏集团老板同母异父的弟弟,比如我听说他一直为自己的嫂子做经纪人,画廊里挂的画大部分都是她的画,而且很快就会卖光。
这个时候他就会去找她要画,但每次都是两手空空一肚子的气回来,像个炸药桶一点就会炸,很是可怕。
可怕也无所谓,我想跟着他,跟着他学画画,我想有一天自己的画也能挂满这个画廊,为他赚很很多的钱。
如果他同意的话。
(4)
18岁的新春,与我相依为命多年的妈妈终究还是丢下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还有数不清的债务。
傅渐沉好像跟那个人吵架了,气冲冲的回来,他问我想不想去国外学习画画?
我又一次毫不犹豫的回答:想。
傅渐沉帮我还掉了所有的债务,把画廊丢给别人,带着我去了巴黎学画画。
他为我租了最好的房子,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还请了非常好的老师教我画画。
而他,每天除了喝酒抽烟就是看着外面的天空。
看天空的时候,他总会摸着手上的佛珠,像是在想着谁。
他究竟是在想着谁?
有一次我没忍住问出口,他回过神来看着我画了一半的画板,冷冷道:“画好你的画,少管男人的事。”
我早就习惯了他这张不会好好说话的嘴,又问:“你这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自己画?”
他从来没有说,也从来不拿画笔,但我知道他很热爱画画。
没有理由,我就是知道。
他这次没有凶我,只是抬起自己的手臂,自嘲的笑了笑,“废了,这辈子都拿不了画笔。”
我猜到了,但还是很难过,只是没有难过太久就听到他又说。
“没废也没有用,没有老师收我,都说我没有天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