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从小就是在妓院边上长大的,通人事通得早。
他母亲并不怎么管他,所以陆政没有住所,但有时有些客人有些特殊的癖好,会叫陆政过去——女人接客时,让她的儿子在边上看着,客人做那事时便以此羞辱妓女,玩些情趣。
一般小孩都会有些反应,或是好奇,或是被吓得哭喊,容易扰了客人们的兴致。
陆政却很木讷,有人叫陆政过去,陆政就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看,所以很多妓女都喊过陆政过去扮她们的儿子。
对这样的事,陆政除了恶心,生不出其他任何情绪,但帮忙能从妓女那里得到一点他最需要的钱或是食物。
因此陆政都会去。
那些妓女们在床笫之间或是欢愉或是痛苦,或是装作欢愉或者痛苦,欲拒还迎的,嘴里总是会喊叫出一些话,用以满足客人的征服欲和虚荣心。
陆政见得多了,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那些妓女们喊出上句,陆政心里就能接着背出下句。
所以当陆政听到盛月白软声的求饶,脑子里下意识就先想歪了。
陆政发现自己竟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他的少爷联系在一起,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巴掌。
但思绪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陆政呼吸粗重,嗓子干渴得厉害。
“我轻一点。”陆政低下头,轻柔地在盛月白面颊上亲了亲,贪得无厌地说:“轻一点好吗,我想再亲一会儿。”
盛月白都忍不住要委屈了,原本正张着嘴唇大口呼吸,吓得赶紧摇头说:“我不要……我真的好疼。”
陆政满脑子的杂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盛月白松开了,可刚松开一点,却发现盛月白身子软绵绵的往下滑,陆政赶紧揽住盛月白的腰,把他抱稳。
陆政摸了摸盛月白的脸,哑着嗓子问盛月白:“哪里疼?”
盛月白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说:“嘴疼……你别亲我的脸,你的胡茬好硬,扎得我脸好疼……手也是,你手上的茧太硬了,我很难受……”
疼的地方实在太多,说到最后,盛月白的眉头又忍不住蹙了起来:“还有桌子,你别这么用力地压着我,桌沿咯得我腰疼。”
盛月白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次疼,让陆政感觉自己实在罪大恶极。
陆政把盛月白抱起来,像对待什么易碎品,很轻地搁到后面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