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人家嫁女,她做为皇太女,环环扣扣都需要她参与,直到月上柳梢,她才被一众宫女扶着,和自己的驸马一起回到喜房。
两人按照仪程在喜房喝完喜酒,点了喜烛,吃了喜果,又结了长发和衣袂,好不容易遣散宾客,终于能休息一下。
虽是洞房时刻,但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思温存,特别是曲慕歌,身子都快累垮了。
命侍女帮她拆卸了发冠和礼袍后,顾南野将她抱在腿上,轻轻的揉着她的脖颈,问道:“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曲慕歌逼着眼睛摇头,说:“我现在头晕眼花的,甚至有点想吐,让我先缓一会儿。”
她这是颈椎被压迫了一天,又磕了太多头导致的。
顾南野心疼不已,只得一下又一下的帮她松肩膀。
曲慕歌被揉的太舒服了,竟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以至于第二天睁眼时都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就这么把洞房花烛夜给浪费了。
她略有些愧疚,掀开帐子四处寻顾南野的人影,但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她只得扬声唤人,环环立刻带着宫女从外面进来服侍他洗漱。
梳妆时,她问道:“国公人呢?”
环环小声在她耳边说:“宫里一早就来人传信,说是皇上病重,想见庆王最后一面,夜里秘密的派了胡公公去天津接人。国公爷知道后,现在招了几位大人在书房议事。”
曲慕歌听了觉得奇怪,雍帝已经知道庆王并非他的骨肉,为什么弥留之际要见他?
她梳妆好了之后,顾南野也回来了,两人坐在一起用早餐时,曲慕歌便问到这个事。
顾南野说:“不管皇上因何要见庆王,太后都不会放庆王回京的。你不必担心,行宫那边有冯虎守着,出不了什么大错,只是皇上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曲慕歌放下筷子,问到:“昨日去行礼时,我看着他精神很好,怎么突然恶化了?”
顾南野说:“许是心情高兴,回光返照吧。”
曲慕歌心里着急,便吃不下东西,两人匆忙给顾夫人行了新妇礼后,就即刻进宫去了。
雍帝的情况的确很糟糕,脸上已经开始浮肿,深知昏迷,气息也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