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一旦地下水道工程启动,我做为主事者之一,很有可能几年也无法出天工院回家一趟。”
“于是,我便趁工程还没启动之前,告假回家见上家人一面。”
说着,肖傅眸光浮现一抹恨意道:“就是那次回家,我便发现我的家人被监视。”
“一进入卧房,桌面上就有一张威胁我的纸条。”
“让我不要再去州府劝说,老老实实按照州府下达的文书办事。”
齐辉楞道:“一张纸条就把您吓住了?”
肖傅摇头:“当然不可能。”
旋即,他叹道:“可是那晚,我年岁尚小的儿子却无故失踪了,当我夫人去报官又带人满城寻觅了一天后……”
他看向齐辉,眸中闪烁着些许惧意道:“第二天晚上,我的儿子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卧榻上入眠。”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整个宅子中的仆人和赶来守护我家府邸的衙役及捕快都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齐小兄弟,你可知道,我身为匠作大监,住宅区域都是有衙役和武官保护的。”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贼人作祟!而且就连巡捕廷的捕快都没发现!”
“这说明什么?”
肖傅意味深长道:“当时我结合那段时间所见所闻来思索,我便笃定一点,州府中的官员出问题了!”
“不然,这名贼人是如何逃过衙役的巡视的,是如何逃过武官的审查的,又是如何在众多巡捕的守护下作案的?”
“若说没人帮这名贼人,我肖某却是不信我儿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凭空出现。”
齐辉点点头,这份猜测也在他预料之中。
大哥早就告诉过他们,州府中肯定有大官在帮助幕后势力。
现在看来,肖傅的猜测和大哥的分析是一致的。
“我告假的时间只有两日,即便满心猜疑,但按规矩,我也必须回天工院。”
“但是……”肖傅看了眼陈素和曾维,叹道,“来到天工院,我才知道陈兄和曾兄的家中跟我遭遇到了一样的经历。”
齐辉看向陈素和曾维。
陈素面带痛恨的表情道:“当年因一些工具上的事务还要处理,我没有选择告假归家,但我夫人写了封信给我,说是女儿突然失踪,可第二天又出现了,很是诡异。”
陈素抬头看向齐辉,稍显惊惧道:“最可怕的是,信件的内容下方竟是留有威胁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