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攥紧绷着的心,随小孩每一下的呼吸,而渐渐脱离桎梏,那足以让他窒息心碎的桎梏。
桥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墨色浓重,所有明艳的色彩,化为灰烬。
嘴角有颗痣的男人,明明生着一副温柔模样,对他做的事,桩桩件件,却极尽残忍。
他无法逃离被各式器具刺穿皮肤,那些液体注入他的身体,混合进他的血液。
他,变得不再是他自己。
是容纳药物供以对方实验的怪物。
亦是被虐打宣泄的没有灵魂的破败躯体。
阳光落在脸上是什么感觉呢?
会有桐村春日漫山遍野涌动的花香吗?
太久了,他已经忘记了。
那竖起的高墙,那冰冷的仪器,将他困在那方寸之地,日日夜夜面对疼痛折磨。
而这漫长的,无休止的疼痛折磨,将他钉死在晦暗的柱体上。
身体被穿刺,灵魂被消融。
死亡,他渴望死亡。
“生生。”
“不怕。”
“生生,我比你大,自然要保护你。”
“生生,你快假装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