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宋琪瞪大了眼睛,“我被欺负过,我知道那种感受,怎么可能不难过”
“这件事肯定是张文妮她们干的,你快住我小姨家几天吧,别再和她们一个宿舍了,她们肯定要借机会整死你!”
张文妮就是原先尤桑小团体的副头头,也是她们班的,原先和沈乐绵井水不犯河水,后来尤桑同她们分道扬镳,便一直对沈乐绵记恨在心,沈乐绵怎么可能猜不到。
丢在地上的毛巾,泼了水的被单,总在失踪的发绳,还有平时打扫卫生时,故意被绕过的属于她铺位的地板真要列起来,她估计一页纸都写不完。
但是搬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说张文妮只是学校内最开始冒头的那批人,那么剩下的绝大多数,则都是受学校外、家里长辈的影响。
偏见就像一枚种子,刚被播种进去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
等慢慢生根发芽,便会感慨“果然大人说得都是对的,”从此再也甩不开它。
“大家已经够不欢迎我的了,我怎么能再连累你小姨他们?”沈乐绵叹了口气,“你放心好了,无论他们怎么折腾,我都视若无物,还想让我伤心,给他们脸了!”
宋琪眨了眨眼,从睫毛上掉下一滴泪。
“真的?”她哽咽着问,“绵绵,你真的不难受?”
“当然,”沈乐绵挑了挑眉毛,“我什么没经历过,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对,我还是不信,”宋琪固执道,“你肯定是难过的。”
“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得回家了,我也要去食堂吃饭准备上晚自习了。”沈乐绵无奈地说。
宋琪只好依依不舍地往校门口走,一路三步一回头,看上去比她这个当事人还凄惨。
等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沈乐绵强撑的笑容终于撑不住了,嘴角慢慢变成一条直线。
最近的天气从早到晚都很好,不冷不热,无风无云,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
其实她没有撒谎,她确实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难过。
因为她一直都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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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位是从首都专门来我们遵城警校的申副局,也是我年轻时的师兄,会为同学们进行之后几年学习和职业规划等相关方面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