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听到裴紫鸢说到证据的事,她其实不信裴紫鸢真有证据,倒不是小瞧裴紫鸢,是她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一点线索的事,她不信裴紫鸢这个和时家没有什么接触的人能查到。
如果裴紫鸢不入时家大宅就能查到证据,她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工夫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了。
心下着急,面上却不能让时任看出来:“好啊,那祖父可要听好了,别到时候又说我这份录音是伪造的。”
握了握拳,就要点开手机。
“不必了。”是时曜开口。
裴紫鸢听到他的声音,唇角微扬。
时曜果然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带她到时家大宅,他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他也不是那种盲目自信觉得仅凭他们两人就能在时家大宅应对所有变故的人。
她能知道这些真相,都是前世时曜查出来的。
时曜前世能查出来,今生自然也能。
虽然比起前世查到真相的时间,今生提前了许多。
这其实得益于裴紫鸢。
时曜正怀疑的时候,裴紫鸢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尽管他不清楚裴紫鸢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但他是信她的。
信她,所以在他的怀疑得到她肯定时,他就着力去查了。
只要认真去查,自然能查到。
当年的事毕竟不是时任亲力亲为,即使参与那些事的人很多都被时任以各种手段解决了,但还是有个别的人还活着。
譬如时任的心腹,时家的那位大管家。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的人就很好控制。
比起裴紫鸢的了然于胸,时凌和叶语则有些疑惑,不明白时曜这是要做什么。
但无疑,两人都因他的开口松了口气。
时任能想到叶语如果有完整的录音,不会等到现在才拿出来,时凌当然也能想到。
他们松口气,皆是因为对时曜信任。心里清楚时曜既然此时开口,应该有别的法子,或者说,他手里有别的证据。
若说刚才时任有点不安,心中有点着急,也就是有点而已。
直到时曜开口,时任才真正的慌了。
他以前忌惮时倾,如今忌惮时曜。
甚至可以说,他对时倾还不及对时曜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