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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七块~”
“唔使找散钱了。”
头上围着纱巾,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操着比港人还标准的口音从包里翻出三张钞票扔在座位上,慌慌张张的下车。
“喂?小姐——等下——”
司机回头看了眼后座上的果篮,急忙喊了一句,却发现女人理都不理,加快步伐逃开。
“黐线!”
司机甩了甩手,骂了两句,下车打开车门,看了看果篮,“爱要不要~不要正好我拿回去给家里崽吃……”
随手拿起苹果擦了擦,清脆的咬了一口,水果在港岛可不算便宜。
返回车,一脚油门快速离开。
柳佳玲头上裹着纱巾,低着头,手紧着衣领,看到的士离开,松了一口气。
确认一下门牌号,迟疑一下——
门开了。
……
独立屋客厅,落下唱针,房间内响起淡雅悠扬的古典钢琴曲。
吴孝祖目光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柳佳玲,侧过身子,从酒柜里拿过一瓶威士忌,并冲着灯光挑了两支酒杯放在吧台上。
“加冰嘛?”
问了一句,见对方不走神不答,吴孝祖自觉返身从冰箱里拿出冰盒,用三叉戟锥凿下几块方冰,放入杯中,晕好玻璃杯,这才倒酒,让方冰侵阴在金黄色的威士忌之中,稍有起伏。
“喝一点吧,别辜负了这瓶好酒……”
吴孝祖坐在柳佳玲侧边的独立沙发,既不对立,也不挨着,不会让对方有审视对立感,也不会丢掉安全感。
他刚浅尝一小口,就见到柳佳玲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眼角似乎有痕迹划过,泪水?
吴孝祖盯着她看了一眼,拿过威士忌,再給倒了2盎司左右。
柳佳玲伸手去拿酒,却被吴孝祖一把按住手。
“酒你想喝,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但你想清楚,有些话,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听。”
吴孝祖目光直视,顿了几秒,这才松开了手,身子往后一靠,举着酒杯轻嗅了嗅这杯威士忌略冲的泥煤烟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