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长月已经尽了全力不想让沈卿染看出来自己的疼痛,可是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他说可以控制就可以控制住的,那种疼痛感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可以忍受的。
司长月的冷汗就像是雨一样落了下来,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律动,纠缠,仿佛想要破体而出。
司长月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转移注意力,他死死的盯着沈卿染,拼命的想着和沈卿染的以后。
一定要熬过去,一定要熬过去,阿染说了,这是一定要经历的一步,这才是第一步,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艰难苦楚,如果连这么一点疼都忍不住的话,自己拿什么娶阿染?司长月,就这么一点疼就忍不住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长月安慰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司长月开始觉得自己的感官不那么灵敏了,觉得好像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了,刚才那种有东西要破体而出的感觉也不见了。
天地间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喧嚣了。
“阿染,我是不是熬过去了,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司长月握住了沈卿染的手,轻声问道。
沈卿染一直都在盯着司长月,见他眼神有一些飘渺,声音有一些恍惚,握着自己的手也没有什么力气,心里一紧,立刻大声的说道:“司长月,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这种情况并不是司长月认为的“熬过去了”“挺过去了”,而是因为太疼了,所以让司长月的身体出现了自我保护的意识,想要让司长月晕过去避开这种可以要了人命的疼痛感。
人体得自我保护机制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它会在身体无法承受的时候自动激活,然后就会让自己的感官关闭,也就是俗称的晕过去。
司长月是什么样的人,沈卿染虽然没有听到司长月提起过,但是想一想也知道,这些年司长月受过的苦不知道有多少,也就是说,这个人体自我保护机制轻易都不会打开。
但是今天晚上却打开了。
沈卿染知道会很疼,但是真的没想到会疼到这个地步。
这种疼她只是听人描述过,自己有一个大概的概念,但是毕竟不是自己亲身体验,哪里能知道到底有多疼?
沈卿染狠狠的握住了司长月的手,“司长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睡过去,但是真的不能睡,你清醒一下,听我说。”
“司长月!不能睡!现在如果睡过去了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你的疼就白忍了!”沈卿染看着司长月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她握着司长月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忽然,沈卿染的脸色一变。
这个蛊虫,现在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蛊虫了。
沈卿染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震惊和慌乱。
怎么会这么快?为什么这个毒药发作的会这么快!
沈卿染现在已经没办法形容自己内心里的慌张了,她本来以为至少还要一个月,至少还要在经历一次月圆之夜的毒发才会出现这种事情,可是现在会提前了这么久?
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做的,逼迫着这个蛊虫加速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