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秋夜和流淌的月光之下,两人闹完,盘膝说起正经的事情。
没有人愿意提不值得忆的往事和故人,但桑絮不愿了解时,裴渡认为她在排斥属于自的部分。
真的问起来,她去忆,又发现算不得开心。
但也不低落,对她来说,那仅是段记忆。
恰如浸泡在长河里的石块,被时间冲洗得面目全非,连当初雕刻时心动和恼怒的情绪都忘干净了。但终究属于自,还能平静地捡起来看。
桑絮安静地她开口,不曾隐藏的情绪,她才正式开始说。
“我跟周颖在大学认识,当时她很优秀,我们互相吸引到彼此。那时她身兼数职,堆杂事,我学业也很忙。我们只能抽时间吃饭,约会。”
“起初正常交往,相处还算舒服。但几个月后,在起时,她总心不在焉。有次我实在忍无可忍,看了她的短信跟通话记录,发现除我之外,她也对人无微不至。”
“说暧/昧的话,许空头支票。跟我说忙的那天,其实是陪人去看病。”
这些事在当时的她看来,不可饶恕,是对她的羞辱,她周颖痛骂了顿。骂得周颖受不了,跟她大吵架。
说给桑絮听,好似在讲人的情故事。
让现在的她来处相同的事情,不会是那种解决方式,以她也代入不了。
桑絮若有点的走神,她就会看出来,不会到去查了机才确定。
更不会用没意义,讨不到结果的争吵去宣泄。
裴渡将故事说得平淡,情绪毫无起伏,桑絮听了,没有点嫉妒。
读大学时,她看着身边同学恋爱,就替她们心累。都还稚嫩的年纪里,难逃大悲大喜,大精力耗在上头。
她想,她不要这样。
刚跟裴渡在起那会,她处处嫌麻烦,谈恋爱除了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另个人,居然还要每日约会、吃饭、陪伴。
好复杂,好没有自由。
但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配合了,学习如恋爱,发现比她想的要快乐。
耗费时间、精力去认识、走近她喜欢的人,起磕磕绊绊往前走,而不是沉下去,似乎比个人漫无目的的自由更有意义。
她甘之如饴。
但她拼尽全力,也只能谈裴渡个女朋友而已,这已经让她追得踉踉跄跄。
那些能做海王的人,不得不说,体力、耐力甚至脑力都很出类拔萃。
假使让她同时跟两三个女生保持关系,她大概会累到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