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珠已布满了他的额头,但他却紧抿着嘴不出声。
因为他明白,他越是哭,越是躲,打在他的鞭子便越是重,他的母亲从来不会怜惜他,许多时候给他的感觉如同继母,对他不闻不问,而一切只因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
言母怒视着他,抬起手中的鞭子,准备再次落鞭。
“住手!”
言母转头看向门口。
琳儿跑进了屋中,跪在了地上,胳膊一伸,挡在言溟身后。
“师母,请您看在言溟体内也留着您血液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儿吧,毕竟,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没生过这样的废物!”
琳儿转头看了眼已经要跪不住了言溟,转头仰望着言母,眼中满是泪水。“琳儿知道,知道您恨那个轻薄了你的人,可言师兄是无辜的啊!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说着便向言母磕头一拜。
言母看了看她,又抬眸看着言溟,厉声道。“这一次,看在琳儿的面子上,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杀了那蛇族的现任尊君,我便原谅你此次的过失!”
“多谢母亲宽容。”
言溟捂着被震得隐隐作痛的胸口开口道。。
“哼!”言母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似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见她走远了,琳儿这才站了起来,拦着言溟的肩膀。“来!师兄!我扶你起来。”
琳儿扶着言溟回到了他的房间。
言溟盘膝坐在铺垫上。
琳儿坐在他的身后,缓缓的褪去了他那满是血迹的中衣。
他的脊背肌肉线条极为流畅有型,但却因那些纵横交叠,深浅不一的新伤旧伤,使原本还算白皙的脊背看起来有些可怖害人。
自新添的鞭伤流出的血液缓缓的漫过那些纵横交错的旧痕,看得琳儿心头隐隐颤痛。
她缓缓抬手,满眼疼惜的,轻轻的摸了摸那些旧伤。
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多言师兄,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吗?
言溟全身一僵微微停直了脊背,似有意无意的躲避她的指尖。
琳儿指尖一颤这才缓过神来,将手中药水倒在绢布上,为他轻轻擦拭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