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道:“张修撰,我这里也有一些公文……”
“我这里也樱”
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怕张霖麻烦。
人啊……
张霖心里摇头,心里倒不觉得奇怪,这种事,上辈子他也见过许多,单位里若是背景不足,又是新人,大家都知道你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晓得你再没什么希望了,于是乎,各种杂事都交给你做,一个个心安理得的。
张霖毕竟不是一个『毛』头青年,若是这时候负气,与人争执,没有任何意义,他只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下官只能来幢值半日,只怕分身乏术,做不得这许多事。”
其他人便显得神情有些不爽了,却也没有做声,有人笑『吟』『吟』地道:“勇士营现在教化得如何了,一定已有了成绩了吧,有我们陈修撰出马,想来定是大有改观了。”
于是其他人都窃笑起来,那侍学似乎觉得有些过份了,便咳嗽一声:“不要多问这些,办公,都办公吧。
这……就是传中的冷板凳吧。
张霖面对这样的冷待,心里倒没有难受,只是哂然一笑,不予理会,便着手开始忙碌起来。
整理了一会儿诏书,却隐隐的听到外头有人在道:“王书吏,内阁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是,传一份陈公的公文。”
话之间,便有人走了进来。
一听内阁的王书吏来了,许多人抬眸,而后纷纷热情的和这王书吏打招呼:“王书吏来得正好,方才我们还起你呢。”
张霖微微抬头,却见王养信此刻正红光满面的与几个翰林寒暄着。
这些翰林对王养信都很热络。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王养信现在是陈学士的书吏,一直都跟在陈学士的身边听命,随时都有和陈学士交流的机会,这在上一世,就是传中秘书,若是他在陈公面前能够为谁美言几句,让陈公对某个人有了深刻的印象,这对翰林们来,将来的仕途是不可限量的。
同样的道理,若是搬弄了谁的是非,惹得陈公不悦,这就糟了。
正因如此,一个的书吏,竟和一群修撰、侍学、侍读、编修们笑,像是故交好友一般。
“噢?了学生什么?”王养信似乎比从前练达了一些,收敛了从前的傲气,多了些温和尔雅。
“都听现在王书吏现在是单身一人,是否有续弦的心思,若是有,咱们这儿恰好……”
到此处,王养信看到了张,他有些诧异,忙道:“暂时倒是没有,学生可是有妻室的,内人乃是刘侍读学士之女,哎,来话长,学生屡试不第,以至泰山大人和内人对学生颇有些看不起,于是那刘氏便回了娘家,学生正在极力挽回,倒是让诸公费心了。”
他得很诚挚,甚至显『露』出了那么点忧赡神『色』,完全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这倒像是刘梦远因为他不能金榜题名,所以瞧不起他了。
众人听到牵涉到了刘学士,都不好多什么了,似乎帮谁都不是,不过心里倒是对刘学士有些瞧不起,不就是做了侍读学士吗?固然是前途远大,可无论怎么,也不可如此啊,这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