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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在那里 便是信仰

两句话的工夫温夏就完成了从“女朋友”到“老婆”的全面升级,她眼珠转啊转,开心满溢到藏不住,顺着眼角跑出来。

厉泽川一脸无奈,反驳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再也没能说出口。

厉泽川的手腕伤得不算太重,住了四天院,用石膏做好外固定,就可以回家休养了。住院期间,温夏每天都来,换着样地给厉泽川带好吃的,牛骨汤、乳鸽汤、鸡汤、鱼汤,她几乎把食物链上能用来炖汤的东西全煮了一遍。

病房是双人间,跟厉泽川同住一屋的,是个跳广场舞弄伤了跟腱的大爷,大爷笑眯眯地道:“小伙子,你这女朋友不错,模样长得好,心细还知道疼人,你是个有福气的。”

厉泽川刚想说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病房门“吱呀”一响,温夏顶着一头热汗跑进来,道:“病假已经帮你请好了,十五天,系主任让你好好休息,摄影师的手可精贵着呢。”

厉泽川愣了愣:“你专门跑出去帮我请病假?”

“是呀。”温夏夺过厉泽川手里的杯子灌下一大口凉白开,道,“随便旷课是要被扣学分的,你不想要毕业证了?”

厉泽川读了三年大学,旷过的课数不过来,有时候是为了接私活,有时候是喝酒喝伤了胃,爬不起来。从来没有人细心到帮他请个病假,也从没有人三餐不重样地炖汤给他喝。

时光在他身上烙下了冷漠的印,却忘了给他温暖和爱。

厉泽川闭上眼睛,遇见温夏真是他命定的劫。

出院那天,温夏来得很早,开了一大堆口服药,还向骨科医生咨询了一下注意事项,一条条地分类整理,记在手机备忘录中,比小学生做笔记还要认真。

医生对厉泽川道:“你女朋友可真疼你,记得好好待人家。”

厉泽川已经懒得解释了,吊着手臂站在那里,仰脸望天,佯装没听见。

两个人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厉泽川吊着手臂不方便,温夏帮他开车门,行动间露出微微红肿的手背。厉泽川眼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皱着眉毛,道:“怎么回事儿?被人打了?”

这一抓,连指腹上的两个创可贴也一并露了出来,厉泽川的眉毛皱得越发紧实。

温夏有些不好意思,道:“烫的,煮汤的时候。我技术不太好,总受伤。”

厉泽川看她一眼:“叫外卖不行吗,何必亲自动手。”

“外卖营养不够,”温夏小声解释着,“而且太油了。医生说你的饮食要清淡,否则,不利于伤口愈合。”

司机师傅不耐烦地催了一声,厉泽川的喉结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以厉泽川平日的操行,温夏原以为会在他家看见满地的啤酒瓶和烂烟头,或是整整一墙的哥特涂鸦。防盗门打开的瞬间,她却有些愣怔,客厅的家具上罩着白色的防尘罩,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厉泽川抬手朝里面指了指:“左手边第二间是我的卧室,其他房间不要进。”

温夏顺着厉泽川指示的方向走过去,推开门,厉泽川摸索着找到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温夏觉得像是掉进了某个魔法时空。

墙壁和地板都是黑色的,没有床,靠墙的地方铺了张巨厚的羊绒毯子。圈椅、毯子、小沙发,包括墙壁上的画框,统统都是白色,一明一暗,撕扯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