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史刚强:“我们处好像有急救包,上次演习用的,没收回去,你帮我找出来。”
“是有一个,不过,你要它做什么?你全须全尾的,毛都没少一根。”
“我是给孩子剪脐带用。”
“嗯,是要剪掉,不然看着,怪膈应人的。”
……
两人忙了老半天,又是找脸盆、毛巾、香皂,又是倒水和试水温……
待终于把小家伙放入温水中洗好澡,又发现没有衣服。
原来的包裹他的破棉袄,又破又脏的,肯定不能再给小家伙重新包上去了。
没办法,杨小海只将自己的薄棉袄脱下来,给小家伙用,还用干净的毛巾当了他的尿布。
自己则穿上一直放在单位的军大衣。
好在是晚上,气温比较低,还穿得住。
若是在白天,那肯定热死了。
洗完澡,经过仔细消毒后,他终于将小家伙那一截几寸长的脐带剪掉了。
他又给小家伙喂了一次浓奶糖水。
好在喝完后,小家伙沉沉睡去,他俩大男人终于可以歇口气。
半夜,小家伙醒了过来。
杨小海给他换了毛巾尿布,又再喂了点奶糖水。
小家伙好睡得很,喝完浓奶糖水,马上又睡着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交接班,杨小海这才抱着小家伙,在同事疑惑、好奇、探究的目光中,离开了轧钢厂。
他没有把孩子送到派出所或街道办,而是直接带回了家。
一进前院,就碰到背着孩子,准备外出买菜的秦京茹。
“小海,你手里抱着什么宝贝,捂得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