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一拍一本正经严肃的华三更的肩膀,不要这么严肃了,要笑一笑,笑一笑十年少嘛。
华三更瞥了张瑾一眼,本宫头发都白了,还需要年少什么?
张瑾一下子被这个所谓的“晚辈”怔地不敢多说话了。
这个华三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简直像一块冰似的,不像个正常人。真不晓得,眼前这个孤傲的“白衣少年”会是雀儿的女儿。
雀儿是个美丽明艳,骨子里的张扬,总喜欢穿红衣的女人。而华三更留着雀儿的血,却是个刻板严肃的小少年。
再说长相,华三更与雀儿也不是很相像。华三更的长相一点也不张扬,和明艳更不搭边儿。这么说吧,华三更穿一身男装,是毫无违和感的。从始至终,张瑾都觉得华三更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孤傲的少年,而不是少女。
华三更一脸的刻板严肃。一张精致的小脸,一对英气的眉毛,一双冷静睿智的眼睛,还有浓密低垂的睫毛,小巧饱满却紧抿的嘴巴。
她从不穿红衣,大多时候都穿的是那件月白色的劲装,左肩头绣着一直栩栩如生的灵鸟。看起来很是干脆利落的一个人。
她每次出现的时候,最大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总喜欢抱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出现。
左肩头有灵鸟了还不够,还要抱着一只总是懒洋洋的火红色狐狸。
张瑾一直想,华三更这样干脆利落,做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人,不应该是走哪儿都喜欢一身轻,不喜欢带什么东西的人吗?光看她的衣服上任何配饰都没有就知道她不是个喜欢带着一些身外之物的人。可她偏又不嫌麻烦地抱着那只狐狸。
主要是,她抱着狐狸的模样,真得有些滑稽搞笑。明明不太会抱,却硬要抱着。所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张瑾都替她感到别扭。
可她不敢说。华三更抱着狐狸,再别扭也始终是不苟言笑,刻板又一脸地傲气。她哪里敢说华三更啊。
张瑾不止一次地叹息道,那么二那么疯癫的朱雀儿怎么生出了截然相反的孩子来了。难不成这孩子是随了她爹?
张瑾只是不知道,华三更从小可是由她爹一手带大的。不然也不会一点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张瑾戳了戳浑身冰冷气息的华三更,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喂,你应该叫我一声小姨吧。怎么说,我和雀儿也是好姐妹。
华三更傲气地不行,你也没比我大得了多少。头一撇,抱着她的狐狸扭头就走。
张瑾啧啧不已。她这辈子就没能在这雀儿和华三更跟前讨得了什么好。
张瑾纳闷了,可明明我就算是你的小姨嘛。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一条蛇从张瑾被窝里钻了出来,她吓得大叫。华三更那万年冰霜脸突然冒了出来,一把掐住那条蛇,皱着眉低声吼道,一条蛇而已,你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