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现在去塞外太危险了,因冬日快到了,匈奴那边最近有些异动,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想来我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李慕随即担忧看着赵君羡,因为他在边关长大知道这边情况有多复杂,今天听到赵君羡要去塞外还是不太同意这个决定的。
赵君羡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眸看着炉上茶壶里在水中翻滚的茶叶,好似就像现在他们的处境,飘忽不定,水深火热,危机四伏,可能走错一步便会尸骨无存。
“阿慕,没办法了,我们只能拼一把,如果想为我家族证明清白只能去寻找当年安国公主的心腹和那个孩子。”王容与语气中带着信任与肯定的说道,虽他不知赵君羡为何一定要找到安国公主的孩子,但他对赵君羡还是较信任的,他信赵君羡竟然提出这个意见,便做好了万分准备。
李慕看到王容与这样说便没有再说什么,而赵君羡似乎还是有一点诧异的,没想到王容与会同意他的做法,王容与与赵君羡对视了一眼,双方不必说什么好似就能懂得对方的想法,这种感觉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有的,这是同类人才会有的感觉,一样的心思缜密。
“既然两位同意了,那择日不如撞日明早就出发,我们在花间楼集合。”赵君羡说完就按了桌上的一个铃铛,接着就有一个小厮拿着一幅地图过来,平摊在桌上,王容与和李慕看去,只见地图上标记了几个地方。
“这几个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其他两个还好,不是特别危险,但这个龙庭可是匈奴的都城,戒备森严,很是危险,这我们怎么进去?”李慕看到地图标记出的地方,惊讶地看着赵君羡。
王容与看到后心中也开始思索起来,像楼兰和西夜与天朝历来交好,去到那边不会很危险,这可能也是当年的安国公主为什么让心腹带着孩子逃往这两个地方的原因所在。那赵君羡为什么又要冒着危险去龙庭呢?难道安国公主并没有把孩子送到其他地方,而是让他留在了匈奴,王容与虽有所猜疑但还无法确信。
“赵公子,你是在怀疑安国公主的孩子就在龙庭,所以你才冒险去的,冒昧问一下你与安国公主究竟是何关系?”王容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他无法找到理由来解释这个。李慕也是连忙点头,因为一个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匈奴的都城就是为了一个孩子,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唉,是一个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王容与发现赵君羡每次提及公主时跟平常有所不同,这时的他没有那么清冷,看起来温柔许多,没了以往那股孤独清冷的气质。
“放心,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赵君羡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和语气。
王容与也知今日不能再问了,便拉着李慕告辞了,等走出花间楼,李慕实在忍不住开始吐槽:“在里面憋死我了,这个赵君羡说话云里雾里的,太多弯弯绕饶了,我要是每天这样说话非得把我累死不可。”
王容与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慕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李慕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中吐槽着“怎么进去一趟,容与也跟那个赵君羡一样扭扭捏捏的。”
刺史府的书房里…
“刺史,我刚刚打听到那个李慕和王容与打算去匈奴,你看接下来要不要…”一个身穿灰色的衣服的人讨好的向崔刺史说着。
崔刺史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胡须,眼神里透露着奸诈:“不用,他们不是要去匈奴吗?那可就别怪我了。”说完招了招手,凑到那灰衣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灰衣男子听完后连忙讨好的夸赞崔刺史这主意好。
而王容与和李慕正在跟李将军商量着去匈奴的事情,李将军听到后,直接否决了,语气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们跟那人才认识多久,就要跟着他去匈奴,你们知道这样做有何后果吗?”说完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得放在桌上。
李慕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王容与只好向李将军解释:“李将军,这事是容与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安国公主目前是唯一可以证明我家族清白的人。其次,赵公子与我在淮阳时便已相识,陇西之行也是他指导我来的,我来陇西之前,他曾告知过我一首诗和给我了一个狼牙吊坠,而诗说的正是安国公主,但狼牙吊坠却一直不知有何意义。”王容与从衣袖中拿出狼牙吊递给了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