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按计划进行,”此时赵君羡的神色已恢复平常时的样子,说完边看了辰一一眼,辰一撩开着车帘,看到赵君羡的眼神,便放下车帘,紧接着车队又缓缓而行起来。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们这样是否太冒险了,”王容与有些着急问道,他不知为何每次赵君羡在时,他总是容易心浮气躁,可能与赵君羡心思太过难猜有关,这种人太多变数,让他无法把控。
赵君羡看了他一眼,但王容与总感觉赵君羡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有些无奈,这人真是…
“无事,你不用过于担心,静心,”赵君羡一脸平静道,说完便给了一杯茶。
很快他们便顺利进入城中,王容与便把心放了下来,看来是他多想了,应该无事。再过了一会儿,他们便到了一个酒楼,整体的风格都非常有特色,建筑整体颜色很是显目,以红绿为主色调,屋顶是一个圆宝塔式,后一些五颜六色的丝带从屋顶处蜿蜒而下,很具异族特色,门上写着花间楼三个字,王容与神色暗了暗,果然又是花间楼。
因到达时天色已晚,他们吃完便各自回屋休息了,里面与先前的相似,下面几层都是供贵族商富玩乐之用,上层则是情报收集之所,就在王容与正要休息时,忽然下面传来一阵喧嚣,他立马披了一件白狐毛圆领红色披风,出门时便看到李慕也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睡意,他们俩疾步走下楼去,只见赵君羡淡然坐在上座处,正在喝着茶,而整个一楼,以被血浸红,显得他更加孤傲,王容与被血气冲得有些难受,李慕也愣着了,他们两从未见到过这种场面。
而靠近门边已被匈奴士兵围住,看来这些人都是他们所杀,果然凶残,一个领头的匈奴将军忽然道:“有人告知我们,你们不是商人,来我们匈奴肯定图谋不轨,”但他的神色却告知王容与绝不是因这个原因,这时,只见一些身穿红色金绣纹长袍,衣袖衣领及衣边都绣着金莲纹,外披一件墨色斗篷,而脸都隐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忽然便见那些人利落的解决了匈奴士兵,连刚才那个将军都来不及开口,这些人处理完后便朝夜色中隐去。
“王公子,李公子,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早些去歇息吧,”只见辰一笑咪咪的朝他们说道,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容与和李慕对视一眼后便往楼上走去,看来赵君羡不准备告知发生了何事,越来越猜不透了。
“刚才那是监察司绣衣卫,居然出现在此,看来这花间楼竟有监察司守卫,”李慕有些惊讶和畏惧的说道,看来今日之事得烂在肚子里了。
王容与没有接话,后两人便各自回屋了,王容与回屋后便想着李慕说的话,他也没想到在此处见到绣衣卫,虽祖父父亲不让他过多接触政治方面,但是身为士族之人,从小就要习各士族关系和基本与特殊朝廷构成,而绣衣卫便是特殊之处,因他特殊在只听命于皇帝,而且是前朝便已建立,我朝就更加完善了,先帝曾说“衣之绣着,尊宠之也”便可见之重要性,而不管是民间还是士族朝廷都有着“绣衣四出,黥面令行”之说,当年太原温氏就因这个原因不得不交出定风波令。
王容与没想到当年之事会牵扯到绣衣卫,这让他越发不安起来,看来他对于花间楼和赵君羡太过信任,想来也是,能如此轻易的来到匈奴都城,就说明绝不简单,就不知他们所求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