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话里暗示的意味已经是非常重了,重到她无法忽略。
可是……现在还没有一个真实定论,她不想这么快去向他坦诚。
而且,在他心里,她或许就是一个很随便……外表看着很保守很内向,可是实质上却是这种特别随便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让他这样认为。
扶枝看着窗边放着的两尾颜色炫丽的斗鱼,它们两尾鱼各占一个缸,在水里游得可快乐了。
与她现在焦虑的状况完全相反。
“叮——”
又有新的信息进来,依然是封胥发来的:【早点休息,明天见。】
他似乎也知道她的踌躇,并没有逼迫她,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是光是这样,扶枝就已经是感到了压力。
直至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回复过去,将手机调至静音,盖上被子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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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胥,什么事情让你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
一家环境还算清静的清吧里,一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身穿笔挺西装看上去格外严肃的男人执了一杯wy却没有喝,而是看向对面拿着手机发信息的男人,问道。
“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封胥将手机放下,又纠正了一下说法:“不,应该是……重遇回一个有趣的人。”
“女孩子?”
“嗯,是。”
封胥送了扶枝回去之后本来是回公司一趟看看再处理一些工作的,今天下午几乎没动过,他习惯当天事情当天处理,然而刚回到公司,就被钱倦舟给堵住了。
然后就被他拉了出来喝酒了。
“开窍了?”钱倦舟似乎不怎么想说自己的事情,微微抬头看向他,问道。
“钱总,我看你的样子就不想过问我的事情,又何必强迫自己过问?”封胥在部队待了6、7年,主要还是做侦察、反恐防暴那一块的,偶尔放长假还是会去消防、刑侦甚至是缉毒那里做一做的,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
当然了,侦察与反侦察的能力亦是极强,钱倦舟现在心情烦恼,但也没兴趣听别人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他看得清楚明白。
“封胥,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这么豁达?”钱倦舟好像自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即使是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也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