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汝立憋了半响只能来了句,“王爷,这民间有银,但国家无银。”
“这个本王不听,本王就想听听你该给本王每年多少金银。”
“还有,你们国家不可能没有银!只是不流通而已。”
朱翊镠微微眯着眼,再次从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当中找寻到了些许信息,“本王记得那倭人的大内氏使者,叫什么…哦,安心东堂。”
“他在几十年前来过,1次性就带了8万两白银,以及接近2十万斤的硫磺啊。”
“你们国家可是跟他进行贸易了,当然,没有完全吃下,但是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用了1千两百同棉布啊。”
1同等于5十匹,而1匹棉布差不多等于两匹5升布。
这无论是5升布还是棉布,但是朝鲜通行的货币。1千两百同棉布,也就相当于4万多匹5升布。
“本王,清晰地记得,这些布1共卖了两万两白银。这还只是1次交易啊,所以说,你觉得国家内库中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王爷——”
郑汝立又是1阵苦笑,对于潞王所说的事情,他自己1个本国人都不太清楚,但是很显然,潞王应该说得是正确的。
他原本想着就按着过去的旧例,每年照例纳贡黄金150两,白银700两。
但是人家大明王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再给这些怎么也说不过去。
“汉阳的内帑库所储银子,某了解过,将至5万两,只等王爷千秋圣节,我国便凑齐5万两白银,1并送上!”
给银子,其实对于郑汝立来说,是无所谓的。
因为这朝鲜的货币制度,很是坑爹,钱银不通,只用米布。
整个社会的物资流通,算是比较原始的物物交换,社会发展就等同于还停留在3国时期的水平,那放着干什么,等氧化吗?
他之所以苦笑,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在谈判当中落入了下风。
“5万两啊——”
“是的,王爷,这是特贡,之后的常贡,每年我国给上国5千两白银!”
郑汝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另外每年正旦,再贡金银器皿黄金1百5十两,白银8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