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天际的炸雷之声不绝于耳。
瓢泼大雨转瞬即至。
殿内的帘子被大风高高的刮起,翻卷着发出飒飒的声响。
福公公忧虑不已,却还是压着,吩咐下面的人:“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将窗户关上,陛下受不得风!”
婢女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去关窗户。
太医正把了脉,又翻了卫殊的眼睛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将银针包拿出来,开始扎针。
密密麻麻的银针下去,尤其是在胸口那一块,俨然已经成了马蜂窝。
像是在用无数细密的疼痛,强行将昏睡的人唤醒一样。
连续扎了半个时辰,寒冷的初冬,衣衫单薄的太医正已然是浑身湿透。
这时,卫殊的胸口突然重重的朝里狠狠的凹陷了一下。
像是突然多出一个巨大的孔洞,无法被填满。
二月的心重重的提起,好在这时,卫殊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如同破败的风箱,倾尽全力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一声之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
头发发白的太医正也重重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其实觉得陛下已经救不回来了。
他的气息弱到,几乎都无法被摸到。
可他没有说。
皇后娘娘不在,太子殿下还小。,
说出来只会吓住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任何帮助。
只能全力一试。
好在,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