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露出为难之色,说:“这……”然后向凶相发出征询的目光。
“当然可以,入院资料我虽没有带,但她的证件刚刚好有。”凶相男一个眼神,他的手下便将身份证递给蒋涵哲。
蒋涵哲接过身份证,没多看一秒,便自信的说:“这张身份证是假的,我救的人根本不是冉玲儿,至于她是不是你的妻子,你心里比我更明白。”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判断都大吃一惊,蒋汉哲接着说:“根据我国身份证编码原则,身份证号倒数第二位代表性别,单号为男,双号为女,冉玲儿,性别女,但身份证号的前两位确是单号,所以我现在有权控告你伪造证件。”接着将假身份证递给身边的警员,警员也点头表示赞同。
蒋汉哲接着道:“至于他告我诱拐她的妻子冉玲儿,我想现在已不成立;如果改告诱拐,我恳请警察调取现场监控,医院公交站点处正好有摄像头,里面画面应该很清晰很完整,看一看是她自愿跟我走,还是我设计骗走。”
语毕,蒋涵哲本以为凶相会尴尬,没想到此人竟没有一丝不适,反倒笑了起来,边笑边鼓掌:“漂亮,老板果然没看错人。”然后对警察和手下说:“报案撤销,我们走。”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派出所。在场的警察感到无比的羞馁,其中一个带眼睛的警员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真把这当自家地方,这一出,又被他当猴耍。”
蒋涵哲突然觉得心里发毛,很不舒服,很是别扭,感觉就像被老鼠抓住的猫,被玩弄于老鼠的鼓掌之中,可他不是老鼠,是真正的猫啊!如果现实就是猫被老鼠玩弄于鼓掌中,那这场局注定不好玩,也将玩的异常艰难。
哦,对了,刚才不还提到另一张他熟悉的脸吗?那个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慕容少,慕容少出生警察世家,到他这已是第四代,警校一毕业,就直接进入市级刑警队工作,是同学里最叫人羡慕的,因家中排行老二,独子,出手阔绰,名中带个少字,大家统称他为:小少爷。这家伙一进门就给蒋涵哲使眼色,临走时才给蒋涵哲发了一条短信: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蒋涵哲回:遵命,小少爷。
一声小少爷,蒋涵哲立马回想起自己璀璨的大学时光。友谊应该也是讲缘分的,慕容少正巧就是那个睡在自己上铺的兄弟,四年来,两人一起打架,一起泡妹,一起海喝,一起,从初见时的不打不相识,到毕业不肯说再见的难分难舍,虽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却像处了一辈子那样深厚。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毕业散伙饭最后合唱的《朋友》,竟让两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女人,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也正是那一天,慕容少与蒋涵哲约定,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一起出去坐坐,吃吃饭,叙叙旧。
十二点,蒋涵哲已准时到达金筷子餐厅。见慕容少还未来,便拿起手机把玩,定睛一看短信箱提示有5条未读短信,蒋涵哲打开一一查看,随即火冒三丈:刷的可是我的信用卡,能不能有点分寸,能不能懂点礼貌。就只是让她买手机和衣服,怎么出去一上午,竟败掉将近3万块钱。她还真是个阔小姐,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不拿钱当钱吗!哎,也罢,三万元是我将近半年的工资,但在别人眼里不过只是零钱,零钱。他将手机一把摔到桌子上,瞬间满脸的不悦。
慕容少刚好赶到:“才迟到5分钟,你的脸不至于拉这么长吧。”
“没有。”
“看你这表情,八成是让女的给气着了吧,老实交代,是不是找对象了。”
“拜托,你啥时变的这么八卦。这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
“冉玲儿,就是被我诱拐的那个。”
慕容少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说:“长的咋样,要不介绍给我,我正好单身。”
“行啊,正好不是我喜欢的款,对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