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又来了。
辜长思放在膝上的手顿了顿。
但他很快发现,小女孩并没有朝他靠近,而是站在他背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辜长思印象里,那里有一株梅花树。
小女孩好似就站在那株梅花树下,并没有靠近他。
辜长思薄唇微抿了抿。
温雪翡没有靠近,一直就站在那株梅花树下,辜长思则坐在冰湖边打坐,没有回头。
等到差不多饭点的时候,温雪翡就会起身离去。
这样下去,又过了几日。
只是每一日,辜长思都能听见不远处的小姑娘的一些动静。
好似在鼓捣些什么。
但辜长思都没有转头,甚至离去之时,都没有去梅花树方向,而是走了一条相反的路。
且那条路还要更远一些。
时近寒冬。
这一日,辜长思出门的时候,看到漫天的鹅毛大雪微有愣怔。
身后,他的师尊重离撑着下巴,看着大雪,打了个哈欠道。
“听说今日这雪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你修习心法尚未突破五层,对寒冷还是不能完全不怕,为师今日心情好,要不,放你一天假?”
“但你别跟你爹说,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哪有对自己亲生儿子这么冷漠狠心的爹哦。”
“上回你差点冻死,我差人给你爹送信,他听说你并没有落下病根,只是大病了一场,就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只给你回了两个字,不错?”
“这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吗?你们家这教法,比我们教主都来的狠。”
辜长思静静听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无悲无喜,好似习惯,更好似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不用。”辜长思道。
“啊?”重离愣了一瞬,她讲的天马行空,一时不知辜长思回的是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