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垆上则有六口小锅,里面烧着水,放上酒壶慢慢加温。
这温酒,也是一门学问。
酒的温度不能太高,否则酒性太烈;也不能太低,不然达不到那滋味。
土垆旁边,跪坐一名少女,是专门负责温酒。
“这可是我专门在樊楼请来的酒博士,寻常人怕是温不成这‘流香’来。”
赵构拉着高余入座,让那少女取来一壶酒。
酒,温得正到好时,酒液入碧碗,顿时酒香四溢。
那香气很柔和,不是非常猛烈,宛若流香,令人神清气爽。
高余只嗅了那酒香,就忍不住赞道:“好酒!”
他举起碧碗,一口饮尽,连声称赞。
而赵构也很开心,因为他在高余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的疏离感,一如年初时两人在这画舫饮酒时的自然。
他咧嘴笑了,也吃了一口。
“衙内这次在杭州,可风光的紧呢。”
“哈,哪有什么风光,不过是整日里刀头上讨生活。
若不是为师父报仇,谁想去过那种日子……但不管怎样,总算是为师父报了仇,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倒是九哥,我听家父说,有大喜事。”
“若非衙内,哪有什么喜事?”
“不管怎样,都值得庆贺,我敬九哥一杯。”
高余又与赵构吃了几杯酒,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两人推杯换盏,酒到酣时,七娘端了一盘烤羊进来,又使得气氛更加热烈。
高余说起了他在杭州的冒险,而赵构也告诉了高余,他这大半年的变化。
如今的赵构,的确是大不一样。
他即将被册封为康王,用他的话说,等到明年,就可以离开皇宫开府,算是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