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的时候，身边是憔悴的宫澈，他眼睛通红，似乎守着她一直没有睡。

“你醒了！”

宫澈一脸的欣喜。

可是程小悠看着他，却是一脸的木然。

“怎么了？”

“小悠？”

“小悠？”

呼唤了无数遍，程小悠失魂一样的眼眸才像是回过神来，她看着宫澈，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这件事，你原本知道吗？”

话语极轻，声音却是沙哑的。

宫澈的心脏像是一下子被掏去，他最担心的，果然发生了。

“不，我不知道……”

这句话说到最后，就成了苦笑。

是，就算是再不知道，又怎样。

股份是他要借的，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在于他。

“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程小悠目光已经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宫澈赶快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程小悠低头，在手机上按下一个号码：“霍炎，你回国来接我！戴荣添死了！”

她这句话说的很轻，那边霍炎却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你来接我……”

程小悠继续说道，声音粗噶的难听。

眼泪已经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小悠，你不要这样！”宫澈看了十分心疼，但是只要他走近，小悠的目光就带着戒备。

“霍炎，你快来，我要难受死了！”程小悠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