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正懊悔着呢,突然被这么一下有些怔住了,她抬头去看司少傅的脸,发现他好像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呢?
“怎么了?”她回头看了眼没注意到他们的唐琳和周谌,小声凑到司少傅耳边问道。
司少傅紧了紧放在她腰间的手,沉下声:“没什么,回去再找你算账。”
“哎?”算哪门子账?
唐琳张嘴接过周谌手里拿着的药,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又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要睡了。”周谌把目光移到司少傅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司少傅低声应了声,拉着阮汐出了病房。
周谌也跟着出来,看着站在门外似乎等了很久的周绍,瞬间表情变得阴冷起来。
“你来做什么?还想跟我打一次?”
周绍似乎伤的不轻,鼻青脸肿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而且这趟来也不是他愿意来的,还不是刚刚老爷子把他教育了一顿,并且放言说,如果不来道歉,你就永远别进这个家门,永远别想继承我的位置。
他没有周谌这个魄力,所以只能在挨了一顿骂后灰溜溜来道歉。
“我们聊聊?”他昨晚刚经历了一次高烧,嗓子似乎有些损坏,他抽出一根烟递给周谌。
周谌摇摇头,“没什么好聊的,你这样也是我造成的,所以你对我做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但你要是动她一下,你就等着给自己准备后事吧,这次是爸出面了,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会发生什么。”
“还想聊吗?”他看了眼周绍不太好的脸色,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不想聊的话就赶紧滚吧,她一会儿该醒了。”
果然,周绍走了没一会儿,唐琳就醒来了,在病房里面小声招呼他。
这几天,她总是睡得不踏实,总是要周谌陪着才安心,虽然她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周谌知道她还是害怕的,毕竟只是个小女生罢了。
“宝贝儿,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法国吧。”周谌细细剥了葡萄的皮,给她递了过去,看她吃下去又重新开始剥下一个。
“好啊,我都行。”
唐琳摸上自己已经脱痂的脸,现在上面只剩一道很长的疤了。
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治好,但是既然他和司哥哥都说那个医生技术很好,说不定可以恢复呢?
她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没心情出门,一天到晚关在家里,连累周谌也不放心她,跟着一起待着家里陪着她。
要是真的治好了,那她又可以恢复之前的样子了,就不用每天缩在房间里了。
而且,马上就到司哥哥和阮汐的婚礼了,她肯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出席他们的婚礼,惊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