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瞧着吵架的男女,不禁摇摇头,这俩人一看就是来办离婚证的。
过了几分钟,那位办手续的工作人员李某刚坐下来,刚才那发糖的男子立刻就将喜糖送过来,放在桌子上,说:“请吃糖,吃糖。”
李某笑着说谢谢,然后看到排第一个的写意和厉择良。
她抬起头先瞅了瞅写意,又瞅了瞅铁青着脸的厉择良,疑惑地问:“你们是……结婚,还是离婚?”
呃?
写意微愣。
厉择良眼睛一眯,是要发作的前兆。
写意急忙拉住他,笑着向对方解释:“我俩不离,是来结婚的。”
婚期定在春意盎然、草长莺飞的三月。
婚礼的头一天晚上是婚庆公司安排的彩排,内亲和新人的好友便聚在办仪式的酒店吃饭。
厉家二老提前了好几个星期从澳洲回来,而写意那边,厉择良头一天就派人去将任姨、写晴和谢铭皓三个人接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詹东圳。晚上吃饭,除了让写晴在房间里休息以外,一大家子人总算正式见面了。
吃过饭,厉妈妈和任姨又坐到一起。
“这么多年不见你了,一点儿也没变老。”厉妈妈说。
“老了,你才显得年轻,在国外保养得比我们好。”任姨笑道。
“没想到真做了亲家。”厉妈妈感慨,“记得以前写意和我们老二念一所学校的时候,两个人还那么小就凑在一起,老沈为此拿他俩开我玩笑,还说让老二做他的上门女婿,如今他在天有灵,也算了了个心愿。”
“是我们写意有福气。”
“不,不,不,是我们老二的福气。他那臭脾气,只有写意才治得住。”
过了一会儿,厉妈妈看到谢铭皓忙前忙后的身影,又问:“这是大女婿吧?”
任姨点头,“不过,还没办婚礼。”
“那赶紧啊,好来个双喜临门,让你合不拢嘴。”
写意坐在旁边听着两位老人絮絮叨叨地拉家常,浅浅地笑。
厉择良在门口送长辈,忙完才歇下来。
写意走到他身后叫了声:“厉老二。”
厉择良闻声诧异地回头,随即变了个脸,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觉得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