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岐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原鹭收了眼睛里的泪光,吸吸鼻子说:“你专心开车,我就是心里委屈想和你说说。”
乔正岐低低地嗯一声:“乖,以后有什么委屈都说给我听。”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地给她一种从容的力量,每当这种委屈难过的时候,他像是海包容着她的每一滴泪水,而他心里所有的咸涩却全部来自她的眼泪。
一个不问世事的人能耐下性子听她说这些世俗里的悲哀苦乐,原鹭总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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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家云南特色的主题餐厅,装修风格很有云南风情,每一张桌子上都铺着手工刺绣的民族特色图纹桌布,包厢设在餐厅内部的吊脚楼上。
服务生把他们引到包厢,原鹭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准备去盥洗台补一下妆,刚刚在车里手指胡乱在脸上抹,妆肯定都花了。
原鹭拎着手提包往洗手间走,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似的。有了警备心,不时回头看看,可每回转头后面都没有人,于是故意在转角处加快脚步,闪身躲进一个空包厢。
留了个门缝往外看,果然有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跟了上来。
那人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原鹭,没扫到原鹭的影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后脑勺。
原鹭见他并没有什么恶意,长得也不像有什么歹样,便从包厢里走了出来,问:“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先是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面跳退了半步,然后定下神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涨红了整张脸,支吾地挠头说:“您是新闻直播间的那个原鹭吗?刚刚您进门我就认出您了……我……”
对方连连用敬语,原鹭心里受宠若惊,面上却平平淡淡,和煦地笑着,说:“人有相似罢了,请问洗手间是往前面走吗?”
服务生一口咬定她就是原鹭,喃喃自语:“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我天天看你的新闻,对了,你今晚直播的时候就是这种把头发拨到一边的发型,你是原鹭没错!”
原鹭淡笑着,道:“谢谢你这么喜爱我们的节目,只不过我现在着急往洗手间走,一会儿我们再聊好吗?”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最起码的礼节要做到。原鹭道完别加快脚下的步伐往洗手间去。
后面的服务生望着她大步流星离去的倩影,显然还沉浸在遇见明星般人物的喜悦里。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不名一文的人走在身边看都不看一眼,但凡有点名堂的,不论是黑还是红,都能时刻引起旁人的关注,这种关注在声势里被无限放大,很多时候黑即红,红即招黑,太在意了反倒自扰,还不如一笑泯之。
没有永远的观众,没有永远的喜爱,所有光环的背面或多或少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