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是‘双生’……但是有时候想要搞懂你,真的很难啊……”看着凌苓先行一步,莫英无奈摇摇头,转眼间也站在了草坪上。他理了理乱掉的头发,转头看了眼凌苓刚才站过的地方。
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
“明明还是……”莫英眯了眯眼。
漆黑的房间里,连月光也被隔绝在窗帘之外。凌苓将手心放在温婉的额头上,就和那时在重症监护室里一样。
“他”看见了一个对温婉极好的男生。好到……像是害怕轻轻碰一下就会把她弄坏一样。
这么说也许有些夸张吧,但熙清对温婉的好,就连凌苓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十分别扭,更别说身处其中的人了。
果然,会很难受吧。
“有点……想知道熙清的记忆是什么样子了呢……”收回白皙得过分的手,凌苓望向印在窗帘上隐隐约约的月影。
“想看的话就一起吧。正好之后有些事想问你。”莫英双手抱胸,倏然出现在凌苓身旁。
凌苓疑惑地偏过头,莫英的样子被装进了那双红色的眸子里。
莫英直视着“他”,神情并不严肃,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事?”凌苓盯着莫英的脸看。
“没什么,大概就是……我发现了一朵感觉味道不错的忆花?”莫英几乎是立即回答了凌苓的问题,不带一点儿犹豫。
“……没问题哟~”“他”笑。
嘀嗒——分针转动了一格。
空荡荡的卧室里归于原状,熟睡的温婉翻过身。谁都未曾察觉的那眼角泪光,只在一瞬而逝。
天台上,凌苓轻轻捻住忆花的花柄。摊开的古书停留在一页空白,“他”将花靠在纸页上。
紧接着,忆花一点一点陷入了纸页,就像是正在被沼泽吞噬的人类那般。
“小温婉的忆花已经被摘下,那么熙清的忆花也一定绽放了。”“所以呢,你要找吗?”
扬起的风是凌苓的回答,一阵阵奇异的香气溜入二人的鼻腔。
在混杂了无数种忆花气味的流动空气的引导下,凌苓笃定地指向了某个方向。
“气味一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