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这个真不行。”
陈着将军硬着头皮拦在安澜面前,面色凄苦。
他早年跟着今上,很是嫉恶如仇,被盛赞为有一颗如狼似虎的英雄胆。但和安澜一比,却是远远不如了。
而且莫名的,他有些惧怕此人, 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感觉,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陈着将军,你可是朝廷命官,又当着大家的面前,怎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语?此獠嚣张跋扈, 不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 简直是天理难容。”
眼见无论怎么逼迫,士兵们都不敢把风凌霄吊死,安澜也不为难他们,推开陈着将军亲自上前,把绳套挂在他的脖子上。
风凌霄早已没有一开始的嚣张,反而浑身战栗,眼里渗出恐惧的泪水。
“我是风氏之后,有祖先的功德在身,你们岂能杀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安澜冷哼一声,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这种人再怎么流泪也只是鳄鱼的眼泪而已,不可能悔改的。
正在他要把机关打开,令绳子把他吊死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并有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安澜目光一撇,却是一位宫中侍卫,正带着一卷赦令而来。
回头见到陈着将军大松一口气的模样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得此音,风凌霄由悲转喜,甚至喜极而泣的咆哮道:“哈哈, 我天生就有贵种, 便是皇帝陛下也不敢随便杀我!”
此言虽说是大逆不道,但却有那么几分道理。
“安澜,这次羞辱小爷我记下了,但愿你不要落在我手里。”
圣旨到了,风凌霄又觉得他自己行了,出言挑衅。
安澜神情一片淡漠:“就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说完,木台开裂,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绷的笔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风凌霄的身体咚的撞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咔嚓一声脆响,直接勒断喉骨。
霎时,风凌霄的脸涨的通红,口中发出嚯嚯之音,大量的口水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