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益民如此推崇,那是非看不看咯!”余芥子郑重其事地拿起笔记本,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篇:北上》
“就这样地俯首道别吧
世间哪有什么真能回头的
河流呢
就如那秋日的草原相约著
一起枯黄萎去
我们也来相约吧
相约著要把彼此忘记
——题记”
这截自席慕蓉《野风》的几句意义不明的诗,瞬间带给余主编一股不明觉厉的感觉。
接下来是正文。
“十月,判决下达,流放北荒十年,不得上诉。
于是,我将要北上了。”
“这是……”余芥子重新抬头看向自己的副手,“犯人写的?”
项益民重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犯人太难听,换一个词吧,流放者,是不是更有诗意了?”
主编合上了笔记本,郑重道:“我说益民,你可别坑我!”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项益民故意装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你竟这样不相信我,太让我失望了!”
“那你先给我说说,作者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窝藏罪罢了,作者是无辜受到牵连的,他投稿信里面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