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感地哼哼扔下句“考得不错”，默默扭回去盯电脑，倒退到输入准考证页面开始查自己的成绩。

然后就发现网页崩了。

原来不是服务器丝滑，是他刚刚动作太快，抢在了崩网之前。

连试几次都是404，江妄气的直拍键盘。

跟他想象中模样。

沈修然眼中闪过笑，又很快隐去。

“慢慢来。”他安慰他：“现在人多，等等就好了。”

“我知道，要你说。”

江妄负气似的直点刷新键。

夜里很安静，蝉鸣也消了，只能听见风，树叶摩梭，点击键盘，远处汽车鸣笛，还有，身边人浅浅的呼吸。

把江妄那点不耐烦也抵消了。

到后面完全是于百无聊赖的状态，以至于突然刷来的时候江妄还没反应过来，又连点了好几下。

“五百七十四......”他无识念这个数，脑袋时间有点懵。

没记错的话，淮大的医学专业，去年的收线好像是五百八。

“我是不是完蛋了。”

他眼里流『露』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张，下识向沈修然，带惯『性』的求助依赖：“我没考上吗？”

“不是。”沈修然像往常样捏捏他的后颈：“每年收线都不样，今年的题难度比去年大，收线应该也会降低。”

“能降低到五百七十四吗？”

他急切地问，像是抓住后的救命稻草，明知沈修然也没办法给百百准确的答案，可还是忍不住追问，求个安。

“应该可以，摇摇，别太担了。”

沉冷静的语调有神奇的魔力，至少对江妄有奇效，三言两语便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确实，收线不是死的，每年都在变，六也不是很大的差距，他机会还是很大的。

于是动动肩膀躲开沈修然的亲近，他那忘，他气可还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