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蕊被他闹得有些分心，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安分点。

顾明熙不动了，但还是死地卡着她的腰不放，甚至还搂紧了些。

知道他在闹情绪，季蕊也不好赶着他，只好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对着电话随口问了句：“你现在还在老家？”

苏林似乎愣了下，随即问道：“你知道我在老家？……阿姨告诉你的吗？”

“不是。”季蕊拍拍顾明熙搂在腰间的手，“那天我回来，在小区门口见到了你。”

“是吗？”苏林笑道，“我想我应该也见到你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嗯，当时我赶着回来，就没有给你打招呼。”

顾明熙听这两人开始闲聊起来，心里更酸了，忍不住凑头过去，用力地在季蕊脸亲了一口，发出“吧唧”的声音。

季蕊捂住话筒，瞪着他，压低声音警告，“不许胡闹。”

顾明熙咬了咬唇，很委屈地憋着不吭声。

季蕊立即心软了，柔声说道：“乖，我很快打完电话，你先去那边坐着吧。”

顾明熙很小声地咕哝了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地松开了她，耷拉着脑袋往旁边的沙发一扑，脸朝下贴着沙发面，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季蕊觉得好气，松开话筒，对那边的人说道：“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还不知道，看情况。”苏林停顿了下，嘴角多了一点温柔的笑意，“也许……不回去了。”

季蕊好奇起来，“你的脚不需要出国治疗了吗？”

“嗯，只要定时做复检就可以了。”苏林弯起唇角，脸上的笑容加大，“昨天是晓晓的百日，我去看她了。”

季蕊有些愣住，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晓晓，应该是他和莫琦女儿的吧，当下也笑了起来，“抱歉，我不知道昨天是你女儿的百日，应该给个大礼送过去的。”

“没关系。”苏林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安静了一会，他放轻了声音问道：“小蕊，明天……你有空吗？”

听到这话，季蕊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顾明熙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无声地散发着一团抑郁的气息。

沉吟了半响，她终于答：“嗯，有的。”

苏林暗暗地松了口气，诚恳地请求，“我想麻烦你帮我个忙。”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