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树算是夏鸢蝶在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了,游烈并不介意对方的玩笑打趣,就在一旁闲适站着,似笑非笑地垂着眼,看小狐狸被她朋友弄得赧然闪躲的模样。
最终游烈还是得偿所愿,拎着背包在夏鸢蝶同桌位置上坐下来了。
这边热闹得厉害,可毕竟明天还有一场鏖战,虽然教室里不少同学有八卦的心,但这种关头,没几个人敢分神。
除了私下几句感慨,暂时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倒是老苗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皱眉就要说话。
截在他开[]前,游烈一抬两人中间的大开本:“最后一天了,开个小灶。”
老苗梗了下,嫌弃地摆摆手:“都冲刺呢,还辅导别人,就显着你了?你小心自个儿翻车!”
大少爷往后桌棱上靠了下,嘴角一勾,语气松弛得漫不经心:“那只能是我明天四十度高烧了。”
“游烈。”
老苗还没说话,就听自己那个向来温吞乖巧的课代表忽地冷了一截声,硬邦邦的,给他都吓了一跳。
但见效。
——前一秒还清贵桀骜的大少爷,这一秒就听话地直回身去,连懒懒散散斜着都能伸出课桌的长腿也自觉收了回去。
“我错了,胡说的。”
“……”
老苗一言难尽,又有些好气还好笑,只能摇着头继续转班了。
毕竟是还剩最后一天高考,学校也不敢熬他们太晚。于是虽然上了晚自习,但只有两节,第三节就把他们放回去了。
夏鸢蝶惯例是最晚那批,游烈今晚也没避嫌,直接走在她身旁。
下过雨的校园林荫道湿[],柏油路细小的沟壑里还存着未干的水痕,在夜[]下清冷透亮,像是绣上了满地的月光。
夏鸢蝶正小心绕过一个小水洼,就听见身旁声音作响。
“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鸢蝶一怔,她停下,回眸看向游烈。
少年眸子漆黑深长。
这样的眼神下,她好像一丁点心事和情绪都藏不住,只能转开:“没有啊。可能是,太紧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