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受了委屈,可若姐儿到底也落水了,躺了那么些天呢!不想菡姐儿,躺了一天便好好的没事儿了。”
老太太一听,登时火气上头,一脚踢开了俞氏:
“若姐儿要不是和菡姐儿抢帕子,能一块儿落水?你就是将若姐儿娇宠的没个样子!她一个孩子,不懂事便罢了,你也不懂事!你看看今日,便是顾氏都能让你有苦难言!”
俞氏吃痛,可眼下却不敢表现出痛的模样,只道:
“四弟妹惯是个蠢笨的,那菡姐儿也懦弱,我怎的知道她今日会如此口不择言!”
“她是个蠢笨的?”
老太太反而让俞氏气笑了:
“我看就你是个蠢的,简直愚不可及!”
俞氏一听便不高兴了:
“母亲,往日您还说我是个伶俐的……”
老太太扶额,甚是不想搭理这个愚蠢的,可念及她的母亲,心头总归是不忍,便开口:
“子女是做母亲的心头肉,你让菡姐儿受了委屈还险些丧命,你可瞧着吧,往后你定然是要在她手底下栽跟头的。”
俞氏仍是毫不介意:
“顾氏不过商贾人家出身,我是京中官家出身的,论心计,我还能让她算计了去?”
老太太已经无力说话了,只留下一句“好好教导若姐儿”,便赶了俞氏出去。
林嬷嬷上前来,叹道:
“老太太顾及手帕交的情谊,对二太太甚是照顾,只这二太太也实在是……”
老太太摆摆手:
“我老了,照顾不过来了。往后若是她在顾氏手底下吃亏,我便也不会照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