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忍不住了,“你和秦随风怎么在那个餐厅吃饭?”
昨天他听上官凯说,就觉得心里不怎么利爽,今天亲眼看见,只觉得气血上涌,能好好坐在这里跟费林林谈清楚,已经是他的理智在竭力发挥作用了。
费林林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约我吃饭,没想到是个情侣主题的餐厅,我对他没什么兴趣。”
顿了顿,她又说,“那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一直想跟你道个歉,师兄注定会成为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以后我们别再提这事了!”
陆延说,“这段时间我想过了,连先生已经去世,我不应该还为了这样的事情这么斤斤计较,抱歉,是我没有在意你的感受。……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在床上叫错名字这种事情,对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陆延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把自己哄好。
现在说开了,他感觉堵在心里的一口气都平了。
他伸手去握费林林的手,却被对方避开。
她似笑非笑看过来,“说说吧,你跟詹笑是什么怎么回事?”
陆延犹豫,“再等一下,过段时间我再给你解释,好吗?”
费林林慢慢品着茶,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过了会儿才说话,“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记得一件事,如果后面我们没有缘分继续走下去了,我希望能好聚好散。”
“不行!”陆延站起来,对上费林林不赞成的目光后惊觉自己太过失态,又坐了回去,“不可能散的。”
费林林皱眉,“你不要这样,别把感情当做生活的全部,我不希望我们活成我亲生父母的样子。先生,我一直很欣赏你,很敬佩你,无论我们是否能继续谈感情,我都希望你过的好。”
即使高处不胜寒,陆延也本应居高台。
陆延握紧拳头,手臂上渗出鲜红的液体,是他自残的伤口爆裂,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了一样,只是紧紧盯着费林林,“我们不可能分开。”
费林林觉得那样的目光简直不可理喻,跟沈斯柏看阮甜一样不可理喻,但她现在没法计较,拧着眉去查看他的伤口,发现他自残后抿起唇,借了医药箱替他处理好伤口。
就这处理伤口的姿势,陆延一低头就能看见费林林发顶。
他其实没有多的想法,只想跟费林林就这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