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自己还以为他是要会见什么人,原来是自己抬举了他。
朱氏真可怜,还有六天就要嫁给这样的浪荡子弟,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朱氏跳进这个火坑。
画良因眸中划过一抹冷光,正要推开东次间的门,从因却突然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往正堂里面看。
门只开了一条缝,容她和从因偏着身子踏入,其余大半都掩住,因而正堂里没什么光线,画良因一进来,全幅心神都被东次间的怪声给吸引住了,根本没细看正堂里的情况。
此时经从因提醒,才发现正堂的东北角,竟然靠墙蹲着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人死死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一脸的痛苦忍耐之色,对画良因二人的出现,丝毫没有察觉。
这让画良因十分困惑。
联想到院子里晾晒的衣裳,一个荒唐的念头自脑中飞快闪过——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屋中女子的相公吧?谭宏清那个狗东西,难道在用强?就隔着一堵木墙,强了人家的娘子?
还让人家蹲在墙角听声音?
我的天,他是不是疯了?
他这是要害死谭家啊!
画良因怒不可遏,忽然听到东次间传来一声痴迷的嘶吼:“蕴芝!”
随之而来的是谭宏清满足的叹息,咯吱作响的巨大动静也渐渐小了下来。
画良因的手悠的攥紧,目中浮起的难以置信,也倾刻间化作了滔天的愤怒。
他竟敢在这种时候唤自己母亲的名讳!
身为弟弟,宵想自己姐姐,简直天理难容!
画良因怒气冲冲闯进东次间,谭宏清正软绵绵趴在那里,一幅力竭之状,那女子被他禁锢在下方,像一具尸体般全无动静。
听到有脚步声,谭宏清不满的咒骂了一句什么,脑袋动了动,似是要转过来看个究竟,画良因不等他回头,抬手一扬,一锭银子对准他的后脑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