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挑眉抗议,“……喂,咱们家猫厕所也是这个材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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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猝不及防,有点呛着了。
她咳嗽着忍不住笑意。
他说的没错,老屋里新买的这批猫厕所的确全都是同样秸秆粉碎材料做的。
她忍住咳嗽,瞟他一眼,“再挑三拣四的,我就把你的牙具盒、饭盒全都换成这种材料的!”
他却依旧不以为忤地乐,“行啊。只要是你给我换的,我什么都用。”
凌霄叹口气,瞪他一眼,“……这种吸管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用的芦苇杆。除了当吸管用,我还用芦苇杆吹泡泡呢!”
凌霄在吸管头儿那比划一下,“拿剪子给它剪开几道豁,然后像花瓣似的把它们给掰开,压平,沾着香皂盒剩余的皂液,就可以吹泡泡了!可比现在的泡泡枪环保多了。”
他却悄然眯起眼来,尽量不着痕迹地问。
“……你跟谁一起吹泡泡来的?”
“嗯?”
凌霄警惕起来。
吹泡泡这事儿,小孩儿玩儿是小孩儿的玩法,小青年玩儿就是小青年的玩儿法了。
小孩儿玩儿,就是单纯地喜欢泡泡,看它们在风里飘飞,映着阳光变成五光十色。
哪个十岁以下的小孩儿没干过追着泡泡狂奔的傻事呢?
可是小青年们玩儿吹泡泡,就不是对这种与密度、体积、光的折射散射什么有关的小东西本身感兴趣了,毕竟都受过物理的荼毒了,可不想再借由它想起那些物理学的词汇来。
所以小青年们再玩儿泡泡的话,大多数只是跟男票或者女票在一起的时候,为了制造浪漫了。所以泡泡本身不是重要的,氛围神马的才是重心。
而现时作为适龄小青年一枚的凌霄,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就会变得格外警惕了。
尤其是他问。
更尤其,看着还是这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要你管?”她故意板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