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搜搜?闻欣嘴角抽抽道:“这四个字跟你儿子有关系吗?”
虞万支想想也是,说:“那就压着他一点,别太会花钱了。”
前后也太不一致,闻欣好笑道:“到底是要怎么样?”
虞万支的教育理论与时俱进,说:“干脆给整个学期的,让他看着安排。”
期末没钱就走路回来,实在不行还能骑车。
闻欣平常对孩子大方是不假,但这会不赞同道:“一口气给三万,我怕他找不到北。”
他们想着沪市消费高,家里又供得起,给定的是六千块钱的标准,按一学期五个月来算,对没拿过大钱的孩子来说是巨款。
虞万支心想真找不到还能好好教教,说:“他也成年了,能不能存全看自己。”
闻欣仔细一琢磨就不再反对,趁着吃早饭的时候郑重宣布这件事。
虞得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下意识拒绝说:“有点多吧。”
他从小到大提什么要求都会被满足,对自己管钱没执念,心想真花超了,以父母的脾气还真会叫他骑自行车回来。
思及此,他越发的不安道:“要不咱们还是按礼拜发钱。”
他高中的时候就这样,周日晚上去学校之前逮着谁跟谁要。
闻欣这时候才意识到严重性,甩手掌柜的样子说:“不行,必须你自己看着办。”
行吧,虞得得挠挠脸,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房间。
他住的虽然是次卧,面积却和主卧差不多,一张大大的双人床,被子乱七八糟地摊开,左边的床头柜上有好几种充电器,右边的书桌上自从高考后就没有跟学习有关的东西。
床尾处打着一整排的大衣柜,但他一直穿校服,因此空余的地方都用来放东西——比如父母边说着无法理解边给买的正版手办。
实话实说,虞得得认为自己投胎就不错。
他猛地拎起行李袋说:“妈,我东西都齐了吧?”
叫叫叫,一天到晚的,又不是头一天住宿。
闻欣翻他的书包说:“钱、身份证、通知书都有就行。”
虞得得其实就是求个心安,穿上鞋之后又道:“爸,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