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白鹞鹰如鬼魅一般灵活,几息的功夫便跳出数十丈的距离。
今日偶然得知种蛊一事,她觉得蹊跷,得查清楚才行。
蛊术算得上邪术了,在京城没几个人会,而那道长又自称姓鬼,白鹞鹰很快就想到韦艄公手下的一名蛊师。
不多时,白鹞鹰来到韦艄公在平安县落脚的地方。
韦艄公在烈火堂虽是一名香主,地位尊贵,但平日里为了掩盖身份,住所一直在河边的一艘渔船上,此刻,白鹞鹰刚刚到达岸边,瞧见韦艄公的渔船上还亮着灯。
踏踏——
双脚落地,渔船上的灯忽然熄灭,想来韦艄公听见了外面的声响,安全起见还是吹灭了油灯。
白鹞鹰在岸边等了一会儿,瞧见黑暗的船蓬里露出一颗脑袋,而后又很快缩了回去,像是在观察。等了一会儿,身穿布衣,穿草鞋的韦艄公从船上跳了下来,快步来到白鹞鹰面前,单膝跪下:“见过圣使!”
那方才探出脑袋观察的下属见韦艄公如此,也赶紧跳下船跪在地上行礼。白鹞鹰点点头,淡淡道:“进去说。”
韦艄公叫马猴留在岸边望风,他则是进入船舱和圣使商议。
“圣使,深夜到访,不知出了何事?”
韦艄公请白鹞鹰坐下,而后问道。
“你的人是否给李文诚下过蛊?”白鹞鹰开门见山,不喜欢绕弯子。
这事韦艄公十有八九是知情的。
“李文诚?圣使说的可是夕水巷徐府那赘婿?”
白鹞鹰点点头。
“是!”
“为何下蛊?”白鹞鹰又问。
韦艄公没有丝毫的隐瞒,如实说道:
“最近我圣教在京城扩张速度极快,耗费巨大,我便想着从京城这些富商手中捞点钱财,正好那赘婿四处求医,我便叫鬼蝠子接触了他。”
果然,那姓鬼的道长是韦艄公的属下。
“一百孩童心头血作药引也是真的喽?”白鹞鹰看着韦艄公,语气微微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