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再往其余地方看,哟,全是年轻的服务员,这几个贵妇搞什么鬼?以往不都是小少年吗。
她走过去,落座在单人沙发上,搭着扶手,说:“今天就我们几个啊?”
秦太太笑着捏茶杯,说:“你还想约其他人,我让人安排。”
“不了。”李悦婷长腿翘着,把玩涂得发红的指甲。
另外对面沈家旁支的太太,她笑着看着李悦婷的潇洒,她看一眼秦太太,秦太太慢条斯理地倒茶。
后问了李悦婷最近的一些项目上的问题。
李悦婷回答完。
另一个赵家太太就扯了别的话题转移开。这时秦太太突地,想起了什么,对一旁的沈家太太说:“对了,这萧邪是不是准备订婚了?”
“咦,好像是的。”沈太太余光扫向李悦婷,笑着应。
赵家太太也跟着附和,“对呀,最近才听说的。”
最后一位太太是陈家的,说话声音小,她说:“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李悦婷依旧捏着指甲,一动不动。
秦太太挪过视线,看着李悦婷,“悦婷,你看,你不跟人家结婚,人家很快就能再找,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啊,说到底,最后还是要回归家庭的,你看你现在,看似很潇洒,可就像无根的花,随时都要枯萎啊。”
“可人家萧邪不一样,他就算虚长几岁,仍然可以娶到貌美如花的女人,这次订婚这个,据说才二十八。”
几个太太都看着李悦婷。
像是探究也像是观察。
某些时刻,她们是羡慕李悦婷的,自由自在,有自己的事业,没有家庭的琐碎,随时可以像不喜欢的东西说不。
但是在某些时候,又会觉得,李悦婷像无根一样,时间久了男人也留不住,一个人标榜自由自在,可是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是一个人。
秦太太说完。
李悦婷没什么反应,摩擦红通通的指甲油,她掀起眼眸,支着下巴说:“那关我什么事?他想结婚,想生孩子,都是他的选择。”
“可你不再年轻了啊,你们俩分分合合十几年,现在你甘心吗?”那么优秀的男人,拱手让给别人?
李悦婷揉着下巴,听罢,笑起来:“有什么不甘心的?”
她长腿放下,坐直了身子,看着她们几个,说:“你们啊,每次邀我,除了说这个,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她们几个喉咙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