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卷起袖子,正要继续动手的时候,锦颜抬手制止下来,冷眼看着袭昀诺,“得不到的人变得癔症,质子梦做得挺好。”
“你明知道那不是梦!我还给你了,你已经给过我一刀,为何不能原谅我?”
“你做的桩桩件件哪一样值得原谅。”
锦颜仿佛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锦颜,如果明日一早我没能出现在京城外的三里坪,萧悦溪会被无数男人骑,不信,咱们等着瞧。”
“好啊,我放了你,会让你在明天白天之前到三里坪,就看袭质子有没有本事逃走,边关通牒你能拿到吗?哦,对了,如今是昌遮将军驻守,消息我已经让人传过去。”
袭昀诺脸色变得很难看。
锦颜知道他是装的,这人本事大着呢。
她现在若是放他走,明日都未必能抓着他,这是袭昀诺这辈子学来的本事,但也就这些了。
“把公主带出来吧。”
“锦颜你想做什么?”
萧悦然怒目而视。
锦颜并不理会。
等两人到了单独的房间,她给萧悦然倒了杯茶。
“有些事情你或许会感兴趣,比如,你被人欺负其实是袭昀诺安排的人,你母亲的镯子也是他让人砸坏的,你人生中无数次的至暗时刻大部分是他安排,然后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你的。”
她声音淡淡,清冷不带情绪。
萧悦然猛地抬头,突兀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她。
一会儿后,她垂下眼帘,沉声道,“我不会相信你的。”
“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锦颜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手,又道,“女人最怕的是自欺欺人,你以为袭昀诺拯救了你的人生,或许他才是你这样人生的罪魁祸首。”
“后宫再复杂,皇室再不堪,皇后也不会允许宫女太监去为难堂堂公主,因为这是维护她贤良淑德所需花费最小精力就能做到的,你不是皇子,对她地位没有威胁。”
每朝每代,皇子的存活难度都比公主大多了。
萧悦然年幼时或许还能被迷惑,如今早已经及笄,如何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