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就出去说,我们家苏卿可是被堔子紧紧护着呢,哪见识过你说的那些事情,你人心不正想得也歪,忒恶心人了。
怎么着,分了家,将东西捞到手里了,你就不管你公爹了?
啧啧,你公爹手里好东西还很多呢,看来最后都便宜我家堔子了。
唔,这座老宅子不错,以后我跟老爷子在这里养老好了……”
这话一说不光姜子娴,就是老二家的姚欣彤脸色都变了。
“果然是继母,只会吹枕头风,”姜子娴瘪瘪嘴,气哼哼小声念叨一句,也不再说话了。
其他人紧闭着嘴巴看春晚,就这对婆媳在那边开始签明信片。
“丫头,你不要听那俩女人捻酸的话。真正到了咱家这种程度,选儿媳妇可不看家世,只看品性。什么门户之见,什么戏子言论,想彰显自己高人一等,嘁,当谁不是爹娘生爹娘养,吃馒头长大的,能高贵到哪里去?
其实咱这个圈子里也乱得很,谁也没比谁干净,还一个个闲得没事干就嚼这家舌根,说那家长短的。直的也能给你说成歪的……”
苏卿笑着点头,认真地签名,那一手漂亮的字跟花似的,让本就简洁漂亮的明信片,更增添了种复古的感觉。
景老太太瞧了一阵稀罕,嘴巴又夸了起来:“都说人如其字,果不其然,瞧瞧咱家苏卿的字多漂亮呀,这一屋子的人都赶不上……”
其余人翻翻白眼,不带这样的,您老夸人就夸人,干嘛总捎带着她们?
等大部分人熬不住散去,景父景母喊了小两口说起了婚事。
明年春天,苏卿就满二十了,到了领证的法定年龄。
老两口年龄摆在这里,可等不起,便急着趁第一次见面的空,将他们的婚期给定下来。五月二十去领证,第二天五月二十一号举行婚礼,这日子寓意好,恰好补足了俩人缺少的浪漫。
景家当家人的婚礼自然声势浩大,几乎半个商业界但凡能够拿到请帖、有入场参礼资格的人都到齐了,且这还是各位身份财势的一次场合,俨然像夏华国排位赛。
姜弋阳成为姜家家主已经一年多了,姜家动作很大,将生意跟国外威尔合作得不错,资产竟是翻倍,加上这数个月同景家的合作,在沪市话语权极重。这会儿他作为新娘娘家人出席,送苏卿走红地毯,让众人才想起来,人家苏卿不仅仅是红半边天的花旦,曾经也是姜家千金,受过正统名媛教育,人脉广,又在入圈的时候就得到景堔的看护,哪方面都不比旁人差。
而楚宇齐自从被苏卿给堵回来,没半年就复员回家进入了自家公司。但是他不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需要一步步磨砺,这才当上个策划部的经理,这次能够参加也是仗着楚家嫡子的名争取来的。
他不甘心,看着台上倾城的新娘,浑身都在打着摆子,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几年时间呢?可,想想当初他混蛋的话,什么哥哥妹妹,男人和女人还真就那么点事,只怪他脑子在这方面转得太慢,一时错过,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