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她那时候挑衅至极的动作,倪迦自己也乐了。
“我走场子的,每天都带着面具,太累的时候我就想,这世上还是有人活出自我的,怎么就不是我。”樊茵看向她,“倪迦,你就保持你自己。”
倪迦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或许没有。”
樊茵说,“但我这次见到你,你一点也没变。”
足够妖艳。足以自傲。
所以遗世独立,反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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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兴致高,樊茵说去喝酒,她朋友请客,倪迦答应了。
烟酒胜地,靡靡男女,眼花缭乱的灯光里,一个走路歪斜的女人被两男人架上二楼。
走过她们身边时,女人看到她,一张惨白的脸迸发出扭曲的哭意,拼命瞪大眼睛。
她在求救。
樊茵没看见,只覆在倪迦耳边说:“刚那女的,估计被下药了。”
倪迦有一瞬间的怔愣,“嗯?”
樊茵没觉得异常,耸肩,道:“我见得多了,钓金主的,约妹子的,下点药走路都是飘的。”
倪迦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女人的脸并不陌生。
楚梨。
她怎么会在这儿?
耍花样么,不像,她看起来像是被害的。
所谓风水轮流转,曾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转移到了楚梨身上,而倪迦确信,楚梨没有胆量,也没能力全身而退。
她可以帮她,可以漠视她,亦可借此诬蔑她,一如当年楚梨对她那样。
没有思想斗争,倪迦借故去厕所,然后离开,上了二楼都是包厢,走廊迂回曲折,灯光幽暗,分不清是哪一间。
倪迦拉住来往一位男服务生,娇声娇气问:“哥哥,看见刚刚两男一女进哪包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