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宽旷的海洋对纤细的长刀和栗霰串丸来说都太宽广了,在这里淬炼长刀,连着丝线的缝针舞动起来总显得有些大海捞针的感觉!
栗霰串丸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长刀的针尖。
缝针从尾至顶滑出一道银星,仿佛在阐述自己同样喜欢在陆地、丛林、以及水之国的血雾裂的各种缝隙中穿梭……
“铛铛铛噹!”
噪音从梅里号左后方的甲板传来。
栗霰串丸捆扎着绷带的脸顿时眯成了一道针眼。他侧头望着那再次拆掉了一扇船板企图将它杵着凳子的通草野饵人。
作为一个正统的从血雾里成长起来的暗杀者,栗霰串丸实在想不明白这种莽夫是怎么出生在血雾里的。
那种短粗的身材和粗犷的大嗓门似乎更适合生在大陆西北的土之国,当一个山地矮人……
栗霰串丸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缝针,侧头说道:
“野人,你就不能小点声?”
通草野饵人并没有理会队友的讥讽和抱怨,他只是将左手的‘钝刀割’劈在身前那扇船板上,接着右手握住的‘钝刀兜’再狠狠的砸在割上。
兜、割!
咔嚓——!梅里号的夹板被劈开了一道裂隙……习惯了缝补的栗霰串丸则下意识的操起了缝针,将延伸而来的缝隙瞬间缝纫了起来。
通草野饵人看着修补完毕的栗霰串丸,望向逐渐放大的海岸线说道:“我总感觉你这趟出来会死在这里!”
“是吗,我也是这么感觉的!”
栗霰串丸放平了缝针,长刀的针尖笔直的对着通草野饵人的眉心。
两人相互讥讽着。
没有钝刀兜割破不开的防御,也没有长刀缝纫不了的东西。但想到兜割对上总是避实就虚、又无孔不入的缝针……
通草野饵人顿时锤打起了他的凳子;栗霰串丸也无趣的走到甲板的另一边继续他缝纫的乐趣。
忍刀七人众里最不对付的两人,只是各自瞪了一眼就相互避开。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