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从十来岁开始就跟着赵澈,从当初的太子侍读走到如今的地位,深得帝王宠信。
闻此言,男子心头一颤,好在足够沉稳内敛,并没有表现出半点震惊之色。
“是!皇上!”
心腹离开之后,赵澈在内殿沉思了半晌,太阳穴胀痛的厉害。
封后的诏书已经下了,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况且……倘若郁棠真的是那个女人所生,他就真的能放开郁棠么?
赵澈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一想到郁棠嫁给别的男人,赵澈觉得,他想杀光所有知情人的心思都有了。
……
入夜,郁棠在偏殿踱步。
宫人跪着劝道:“司寝,你好歹用些饭吧,若是皇上知道司寝绝食,定会惩戒奴才们。”
郁棠是不久之后的皇后,再者,就算她被帝王禁足,但也是关在了帝王寝宫的偏殿,可想而知,帝王对她是何等的重视。
只是……也不知道郁司寝到底是怎么惹怒了帝王。
其他后妃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帝王,可这位郁司寝总有些清高,过分矜持。
哪怕是向皇上服个软也是好的。
这时,隔壁偏殿传来声响,是赵澈回来了。
郁棠没法坐以待毙,困扰了她十几年的疑惑马上就能解开了,她道:“去告诉皇上,就说我想求见他。”
事情太不寻常。
自她入宫之后,赵澈恨不能时时刻刻缠着她,如今又故意疏远,可见一定是因为母亲的事,才致如此。
宫人领命,很快去了隔壁寝殿。
但少卿之后,宫人很快折返,如实回禀,“郁司寝,皇上歇下了,说是近日繁忙……无暇见你。”
宫人纳罕:失宠的也太快了吧。
郁棠,“……”
……
转眼几天之后,心腹将定南侯,以及郁棠从出生开始的一切卷宗统统呈了上来。
男子面色紧绷,不敢多看赵澈一眼,跪地垂眸道:“皇上,定南侯当年娶妻匆忙,其妻名义上是名门贵女,但根本经不住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