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瑜:“不用谢。你让我相信,还是有男人对婚姻始终保持忠诚。”
昨晚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他每一秒都在吃黄连。
那种压抑和痛苦,爱与责任的撕扯,她想象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他孤独又可怜。自己被自己困住,找不到出口。
“少年,勇敢一点,你说你要是当初给姜沁一封完整的情书,你们不早就在一起?至于折腾这么多年?”
莫濂摇摇头,“也不会。”她为了莫予深,不会跟他在一起,不然她拿到情书早就去找他。她跟他一样痛苦,一样煎熬,一样不知道出路在哪。
她以为,他不喜欢莫予深,所以不可能喜欢她。
他以为,她对莫予深那么好,肯定无比厌恶他。
他们习惯了隐藏,习惯了独自承受,习惯了假装毫不在乎。
华瑜不明白,“为什么不会在一起?”
莫濂回神:“姜沁还要顾及莫予深。就因为我和我妈,莫予深母亲跟我爸离婚时,受了刺激,没要莫予深抚养权,我爸赌气也不想要。我妈又讨厌莫予深,不许我跟他接触。那时爷爷被我爸气得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没人顾得上莫予深,他在家没人理他,还要看我妈脸色,平时他都去姜沁家。”
那时他日子不比莫予深好过,至少莫予深不用挨打。他是父母的出气筒,他们将所有生活里不顺心都归咎在他身上。
华瑜:“......”她张张嘴,无从安慰。
第二杯咖啡送来。
浓香扑鼻,夹杂苦涩。
华瑜:“你爸妈是够祸害人。”她转移不愉快的话题,“我现在终于可以疯狂吐槽你。”
莫濂:“说吧,我听着。”
华瑜毫不留情:“你这人太木讷,太无趣,要不是看你某方面人品还有你这张脸份上,我真的能踹你十八次。圣诞我们去度假,好几次我都想把你推床上,但一想,强扭的瓜,也不爽。”
莫濂在喝水,被呛到。
华瑜递给他纸巾,“别激动。”
她从包里拿出那两个红包,不是给他,把红包在他眼前晃晃,“一会儿陪我去办理,我不会傻了吧唧退给你。”
她不缺钱,收下是想让他少点愧疚。莫濂:“要去哪潇洒?”
华瑜想了想:“明天我就离开北京,请我闺蜜团去时装周,这些钱够一个系列高定,每人送她们几件,剩下的钱我们吃吃喝喝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