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盘算着把方写忆行李里值钱的东西变卖了换点零用钱的路蔚夕,缓缓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躺着一只大箱子,有点眼熟,路蔚夕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一把打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塑胶蛇、毛绒蜘蛛飞拥而出,落了满脸满身,路蔚夕的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天空。
“不饶你不饶你绝对不饶你!”
“别以为躲回国我就教训不了你了!”
觉得自己比哈姆雷特还要凄惨的路蔚夕,等不到方写忆开春回来了。
他现在就要去找他!要好生揍他一顿!要踩着他的脑袋让他哭着跪着跟自己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对了!路蔚夕一边意淫幻想着如何对方写忆上中世纪酷刑,一边灵光一闪——其实我可以空降到他那儿,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突然出现在他们国家,狠狠□□他一通,再恐吓他让他服软,让他乖乖龟缩在国内,从此再也不敢踏上法兰西美丽的国土一步!
于是,路蔚夕一不做二不休雄纠纠气昂昂拿了护照拿了钞票再拿上方家别墅的详细攻略路线图就上了飞机。
……
半天之后,市国际机场。
路蔚夕出了机场。
机场很绕,他没找到打车的地方。
从门口出去,走过人行地下道,继而走上了一条巨大的高架桥,然后……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走几分钟啊,可回过头,机场的影子却离奇地没有了。
只见高架桥的十来只脚,盘旋着伸向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方向。
那天天阴,没有太阳。
一路上也没有任何的标识能够有效地指向东西南北。
大桥之上,四面看下去都是车水马龙与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每个方向看起来都差不多。
这和法国小镇上那种有很多标志性建筑一目了然的感觉,天差地别。
好不容易拐下桥行到马路旁边,路蔚夕发现怎么等也都还是红灯。
一辆一辆带着尘土的车呼啸而过。
他招手想打车,没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