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猛力摇了摇头,而后几乎将脸贴向了地面。
温婉无奈地摇了摇头,淡道:“我得在这守着他,你这就替我去办几件事罢,旁人我不放心。”
说完,她在哑巴耳侧轻言了几句,待确认他应允之后,她才扶了婆子的手去里间照看林渊。
外屋的哑巴无声给她磕了个头,大步走了。
等到她躺到了林渊身侧,守夜的婆子也轻轻带上了房门,她才摸着林渊那张沉稳端素的脸,无声落下泪珠来:“阿渊,别走,别走,你等等我。”
次日,睡在林渊身边的温婉被细微的声音吵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他白了一半的头发:“吵醒你了?”
温婉怔了一下,看了看大亮的天色,任林渊扶着她坐了起来,将软枕放在了她身后。
“昨晚哭过。”林渊将她脸旁的碎发别到耳后,肯定道。
“哪有,你昨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我眼里进了虫子叫你,你都没应我!这不,我自己揣成这样了。”温婉面不改色道。
林渊便仔细吹了吹她眼睛,又飞快拿了热毛巾回来帮她洗脸热敷,心疼道:“还疼么?”
“不疼了。”温婉摇头。
“去端些早点来。”林渊转头吩咐。
“是。”候在门边的婆子应了声。
“只要五谷粥配咸菜即可。”温婉无视林渊皱眉,又多嘱咐了一句,婆子也应了。
得了癌症的人只要调理得当心情舒畅能多活二十多年,她觉着她的林渊也可以。
两人刚用完早饭,青丫便已候在了堂屋等着请安。
林渊便率先走出了内屋的门,在主位坐下。
“儿媳给爹爹请安,给娘亲请安。”温婉坐下时,儿媳妇已经往下福身。
�0�2�0�2�0�2�0�2“起。”林渊坐于正位,抬眼朝她道。